明无论是人数还是资源都存在劣势,还能跟千机阁拼的有来有回的,该说真不愧是那位墨家钜子的女儿吗?”
“你别说,我有幸见过子墨子一回,那人的确是个天才,但单从这战略统筹来看,这墨望清甚至更胜一筹,有些奇招我甚至闻所未闻!”
当第五回合的休息时间开始,屏息凝神望着场中战局的观众顿时一片七嘴八舌。
“是啊,这已经不仅仅是‘善战’级别了,老墨家真是天道庇佑、气运加身,一连两代都是大家,这墨望清更是离谱,既有她爹的才能,在兵法上还有如此建树。”
“不过那位齐大人不也很厉害吗?原先印象中只觉得他是个机关大家,如今一看战略部署也丝毫不差,同样屡出奇招,光芒几乎盖过了那位赵将军!”
而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感慨声,高台上的大人物们也是神色各异,先前那放下豪言三回合内了结墨家的老臣咬牙切齿,面色铁青:
“真是奇耻大辱,手下有这么一支军队居然跟处处受限的墨者打了个平手,简直荒唐,居然会选择让那齐辙来指挥,他一个锯木头的怎么可能指挥的明白!”
“哈哈,大人真是老糊涂了,明明是此等棋逢对手之局,却在你口中那么不堪。”
很快有人出现嘲讽,那老臣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他当然看得出两人是何种水平。
五个时辰间,攻守转换仅在一瞬,当以火车和其他攻城器械攻城遭到失败后,齐辙便在城外筑土山、造楼栅,居高临下用弓弩射击守城部队。
可就当众人以为此计难破时,墨望清又命令守军从城内挖坑道至土山下,使土山陷崩,又造飞桥掷雉尾矩,霹雳车投石,使鲁军再败退。
的确,这二人都是一等一的军事大才,尤其是这个子墨子之女,如果不是此番局面,他也绝对会出面拉拢,可她竟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此子断不能留!
他暗暗下定决心,视线不由得看向鲁桓王的方向,仿佛如他所料,鲁王正一副心事重重、坐立不安的模样,这可不像他,果然大王也很不满吗?!
这下可糟了,要是大王因此而对伐楚失去了信心……必须找个机会与赵相商量一下!
他赶紧将提醒的目光投向那个男人,却错愕地发现对方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正搂着身侧一个看着有点面熟的男子把茶言欢,与平日里的阴沉截然不同。
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那是‘四象阵’吧,不过要更为繁复臃肿,以十二人为一组,头二人与末人持盾,次二人持弩机,再次四人持长枪,后二人持短刀,末一人为指挥、持重器。
“一百步放箭,三盾迎正面,五十步内变阵,三盾掩护,持枪四人并列冲杀,如长枪进刺不中,短兵手杀上救应,再进则投枪杀敌投,后拔刀砍杀,持重器者掩护破盾……
“啧,如此组合搭配机关人可控性则大幅增加,各个单位互相配合,长短迭用,互相掩护,能攻能守……不错啊,这个刘纲是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历史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陆辰左手搭在钟玄胤的肩膀上,悠然自得地点评着,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说起来,有人在昨夜见到钟兄与墨家弟子厮混在一起啊,难不成那墨家之中有你的好友,故而将一些先进兵法传授于他们?
“或者更进一步,那其中有你的‘帮手’?”
钟玄胤冷哼一声:
“不如赵相猜猜?”
“不会吧?这意境中有你们几个我已经着实吃惊了,再来一个,我们引以为傲的小把戏可就着实掉价了。”
“你们几个”?
钟玄胤身体一僵。
不,冷静,他指的应该是自己和云仙先,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扰乱他的视角,如果能让墨家帮忙分担……
“不过应该不可能吧?”
陆辰又忽然话锋一转,搂住他肩膀的手臂更紧了些,皮笑肉不笑,
“虽然钟兄刚刚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我总觉得被看穿的又是另外一方面的事,嗯——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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