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场景,将故事引向高潮。
“……‘赐予我力量吧!’,且听那仙人厉声一喝,手中光球没入体内,万丈光柱平地起,直挺挺向那作恶多端的第一真魔祖轰去。
“轰!‘啊啊,本座不甘心啊!’,那第一真魔祖不甘地怒吼着,人身在那无穷无尽的正义能量下化为灰烬,千百年的布局也就此灰飞烟灭……”
云仙先只觉得这故事听着怪怪的,就听得那说书人一拍板,似笑非笑地朗声道:
“故事告一段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啊?这就结束了?”
此言顿时引得其他茶客不满,纷纷叫嚷着催促说书人赶紧接着往下讲。
“唉,说不动喽……”
“嗨,不就是想加钱嘛,给你就是了,那么草草结束算什么。”
“这话说的不对,我的故事岂是用金钱这种俗物就能衡量的。”
那说书人一拍板,语气那叫个义正言辞,就见他那血红色的眼珠滴溜一转,道,
“不妨咱换换,由你们来说,我来听着。”
有茶客哈哈大笑:“怎地,这是跑来收集素材来了?那你用啥换呢?咱可是不嫌钱俗的。”
说书人笑着打了个响指,眼神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云仙先身上:
“就用一个答案吧。”
云仙先倚在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里只有一盏蜡烛,很有氛围感。
一旁有茶客笑问道:
“答案?你一个说书人能知道些什么?”
说书人在手上盘起那铜板,几经旋转后直指那发言的单间,笑吟吟地说:
“我就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这才是等价交换嘛。”
“哈哈。”
有人笑了起来。
“好啊,既然如此我就……”
“那就由我先来说一个吧。”
云仙先听见隔壁单间的人说道,他的声音透着些许桀骜,他一开口,云仙先便是感觉到皮肤有些刺刺的疼痛。
说书人语调欢快:“哦?这位看官叫什么名字?”
“妖无念。”
那人轻笑一声,云仙先感觉在说出名字后他还朝自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好骚包的名字,听着不像是人取的。
云仙先又隔着珠帘打量了他一番,可由于这茶馆实在太过昏暗,又有珠帘遮挡,完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不过很明显,他是个男的,听上去年龄也不大,身形应该也算修长的那种。
“好骚包的名字。”
说书人毫不顾忌地感慨道。
而那妖无念也不生气,反倒有些笑吟吟地道:“我这故事可不一般,先生回答我时可得多想想。”
“嚯,那必须得说来听听了。”
说书人一惊一乍的,摆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好!”
妖无念一拍桌子,
“方才列位可是听了个关于仙人的故事?既然如此我这故事正好换换口味——是关于一只鹰的。”
闻言,在座各个茶客都是一阵骚动,安静下来听他娓娓道来。
“北地有一山曰巢,有鹰居山上,而我所述者便生于那悬崖之巅。
“此鹰生来便与同胞不同,双目皆有三瞳,羽色赤黑,其貌近妖,故得名‘妖’。
“世人常道,鹰尚为雏幼时便受严酷之训练,父母引之堕崖,怯者坠死涧底,唯勇者振翅高飞。
“妖亦是如此,出生未几,父母便引其堕崖,时天有不测风云,强风刮起,妖难以逆天,只得与同族分别。
“妖在寒风中颠沛流离,尚且年幼的妖不知何为生存,但面对峭壁的天险与未知之地,妖依旧活了下来。
“妖日夜餐风饮露,羽翼渐丰,可整日离群索居却还是让妖感到孤独,遂踏上寻找同族的征途。
“然天有寒风,凛冽如刀割肤,妖不屈,栉风沐雨,终克寒风;
“天不忿,后冰雹骤降,似万千利刃,妖仍不屈,风雪载途亦一一接下;
“又过数载,天敌降临,如影随形,妖不屈,展翅与其并驱争先,连战皆捷。
“而后岁月流转,妖之大名传遍四海八荒,众生闻其名而战栗,遂有不忿者举旗讨伐遂。
“然而,此刻的妖羽翼已丰,无论是修武的雕,还是悟儒的鹤,亦或是炼法的隼,都无法再撼动妖分毫,直到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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