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同名巧合或是意境原生的旧影。”
车厢内,焱老的声音愈发严肃,
“那看似无用的自报家门,应当是将自己展现在了棋面上,此举看似堂而皇之,实则有恃无恐!
“而那赵信长正是看出了他的特殊,生怕他鱼死网破,所以即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做出了那等看似不合理的让步!”
钟玄胤眼神闪烁,点头道:
“看来老师您感应的没错,那云仙先果然不简单,没想到就连赵信长都对他心怀忌惮,但现在的问题在于,与他接触是否会有风险?”
“你是担心他的立场吧?”
焱老声音凝重,
“的确,仅凭这些只能证明他的不凡,而无法证明他的立场,但你当时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赵信长本已打算让步,那云仙先却仍变本加厉,致使场面变成了赵信长需要为他极力找补。
“这种刁难看似无意义,就像单纯地找不自在就,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在向我们表示这二人并非是同一阵营吗?”
“对啊。”
钟玄胤眼前一亮,
“原来如此,这就是其一系列胡闹举动背后的深意吗?这云仙先果然不凡!”
焱老深以为然,语气中还有些洋洋得意:
“是啊,此举还有一个好处,便是筛选那些头脑不灵光的呆子,杜绝了猪队友的可能。”
钟玄胤当然知道这是焱老在暗戳戳地嘲讽自己,嘴角抽搐一阵就想反驳,马车已然停了下来,车夫这般大喊道:
“钟大人,桃花府到了!”
钟玄胤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跃下了车,鲁王在这里安排盯梢的守卫都撤去了,他简单与门口守着的墨家弟子交代了来意。
本以为还需要解释一番,那墨家弟子的态度却出奇的好,直接将他引进了院子。
“本来还担心是否会被误会成其他鲁臣而遭到冷眼,如今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钟玄胤这样想着,焱老的声音却在脑海中响起:
“呵呵,你小子还是太年轻,没办法,或许这就是所谓傻子克高手吧——你怎知这不是那位提前预料到我等会来而提前吩咐了呢?”
钟玄胤眼神一凝,这他倒是没想到,经由焱老这一提点才意识到了玄机。
原来从进门的这一刻,那无形的压力就已经施加而来了啊!
而意识到了这一点,钟玄胤只觉得心中更沉重了,浑然没有察觉到那墨家弟子看向他的古怪的眼神,体态僵硬地走向后院。
穿过走廊时,钟玄胤一个没反应过来险些撞上了一个从屋中窜出的人。
“抱歉。”
如此说着,他很快认出了眼前之人,几天还与他交过手,那个别有神秘的机关人至今还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叫徐子期。
他似乎还是子墨子的大弟子来着。
钟玄胤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心想。
他的那个机关人已经带给了身为灵基六层的自己威胁,不知子墨子的机关人又会强到何种程度,他还真想见识一下呢,毕竟这可是个历史上的大名人啊。
而对方同样也在打量着他,眼中明显划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变为玩味:
“哟,这不是手下败将吗?来替鲁国下战帖了?”
对于这个即便是看着就让自己心生抵触的家伙,钟玄胤并不想回应他,只是草草应付了一下。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态度,徐子期微微一笑,身形忽然贴近,钟玄胤刚想有所反应,就见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在耳畔相当轻浮地说道:
“别急嘛,总会有那么一战的。”
神经病吧。
钟玄胤刚想开口怼他一顿,这徐子期已经哼着歌从身边走过,负责领路的墨家弟子赶忙陪笑着替他向自己道歉:
“钟大人千万别介意,徐师兄就是这样,有时候就连巨子的话他都当耳旁风的,但抛开这些讲,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这些天来有些鲁人太过嚣张,甚至还伤了打伤了我们不少师兄弟,徐师兄听后大发雷霆,但凡是个鲁人他都要挑衅一句,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钟玄胤脑海中回想起那张脸,干笑了一声,随后表示自己理解,紧接着远处又是传来一声怒吼:
“云仙先!你给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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