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汐羽怀抱着叶笙歌盘膝悬于半空,口中念念有词,身上散发出道道彩色的波澜扩散至叶笙歌全身。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众人的视线都汇聚于两女身上,却见叶笙歌双眸紧闭,不见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慕容汐羽缓缓睁开眼,向着刘纲摇了摇头:
“没有用,她的身体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了,但身体经络之中仍存有驱除不去的玄奥之力,导致她无法承受、只能处于昏迷状态。
“而且,那种力量直到是现在还在改变她的身体,如果再这样下去,已经不是能不能苏醒的问题了,而是她的身体是否还能维持、是否会被彻底同化。”
刘纲眉头微皱,低头思索起来:
“那种形态正是由这马厩中的马匹构成,却并非主体,真正的主体是那个胚胎,是胚胎为了孕育自己而制造的母体,同时同化了周围的事物,而且……”
他抬眸看向云仙先:“你先前说,一个砚台?”
云仙先隔着墨镜静静端详着昏迷的叶笙歌,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面对刘纲的询问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若真是这样,卖砚台的那个商人倒是值得调查一番……”
“即便去查了也不会有结果的,毕竟是随便买的。”
云仙先突然出言道,语气略带好奇,
“没有什么办法让她醒过来吗?”
刘纲与慕容汐羽对视一眼,然后慕容汐羽摇了摇头:
“若仅是普通的昏迷也就罢了,这种玄奥之力不可捉摸又难以撼动,贸然想要将其唤醒恐怕会酿成更为严重的后果。”
刘纲听后也是接话道:
“现在她的情况扑朔迷离,但也算不上岌岌可危,毕竟导致她这般状况的也与那仙府有关,若是能将仙府中的诡异之源祓除,兴许就能解决这个麻烦。”
说罢,刘纲又转头看向了云仙先,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可以啊。”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云仙先竟没再多说什么,欣然同意了。
“此话当真?”
当听到云仙先的话后,刘纲顿时面露惊喜之色。
云仙先抬起一根手指,强调道:
“我的意思是,我当然可以帮你们,但我还需要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刘纲神情一滞,没有贸然答应下来。
“我一直非常好奇,明明你们言语中对这个布施仙人很是尊敬,似乎他对于人道的贡献非同小可,但我为何在这之前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你们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我先前说过……”
“这种事怎样都无关紧要。”
慕容汐羽在一旁冷声道,
“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你不需要知道的事就行了。”
“我当然需要知道,不然我怎么知道哪些事我不需要知道?”
云仙先却是无辜地双手一摊,慕容汐羽被他这话说的一愣,眉头一皱想要说话,刘纲长叹一声,接过了话茬: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只是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与你说了也没有多大用处,但你既然想知道……
“你可知何人能在死后不入轮回,而是到阴司当差?”
云仙先点点头:
“我曾经师父提起过,似乎只要是凡人生前功德丰厚、受乡里乡亲赞扬、名声远播者便可在阴司当差。”
“你师父说的不错,但这只是其一,在圣人时代中天道鼎盛之时,人死后被若是能受天道封赏,被天地业力包裹者也可不入轮回成为地方阴吏。”
刘纲缓缓道,
“而我与汐羽便属于其中一列,我们生前原是汾州开阳人,那时正值动荡战国,周王朝摇摇欲坠,东洲诸侯激斗,世俗俨然是一片人间炼狱。
“你没有经历过,每次有朝代更迭,天地间便是一片兵荒马乱、腥风血雨,而当时的汾州属于鲁国地界,而鲁国恰好在争霸中成弱势,战火自然很快便蔓延到了开阳。
“我们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死的如今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人道凋零,地方城隍瘫痪,无处可去的我们便成为了孤魂野鬼,只得游荡在乱葬岗中。
“说起来,那时的痛苦我至今还历历在目,每天无所事事地游荡在世间,明知凶戾正在逐渐占据理智却无能为力。
“所幸这种人间炼狱并没有持续太久,战争有了转机,汾州人道被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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