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云仙先摩挲着下巴,但心中的那种预感让他不打算在拖延下去,食指与中指并拢猛地一抬,太阿也是直接显出真身冲天而起,一股荡天之气隐于云层之间,酝酿起一种无形的剑意。
这时,陈允文却是喵呜一声跳了起来,眼神急切:“先生快留手!您这样会连……”
它话还未说完,云仙先已是向下一挥,云层间剑意收束为一,天地间落下一道极细微的白线,下一刻,太阿已然坠向马首!
“吟!”
琴音陡生,收束的剑意直接是在马厩上空斩出一片错位,即便完全没有被锁定,陈允文仍觉得耀眼生缬、心生死意,但待白光逝去,那终点之处的怪胎却依旧站在原处。
“这怎么可能……”
陈允文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刚刚那一击,他自认换做自己早已形神俱灭死上个千百回了,眼前这怪物竟仍毫发无伤、安然无恙!
它愣愣地转头看向云仙先,他对此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就在刚刚它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他好像根本不在乎那一剑是否会连带着母马腹中的叶笙歌一同斩灭。
“不是它扛住了……”
云仙先突然喃喃道,眼中似有所悟,
“而是无法造成伤害,是时间,那种玄奥之力转化了它周围的时间,太阿无法攻击到不处于同一个时间的存在。
“它想生下腹中的胎儿?是了,这个胎儿的降生需要养料,而这个养料就是时间,它正在从周围事物的身上榨取时间。”
听到了他的分析,陈允文顿时大惊,他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这诡异一幕了,只能一个劲的干着急:
“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我感觉好不妙,再这样下去姑娘可能就完蛋了!”
“马生孩子……怎么那么耳熟?”
云仙先置若罔闻,眼中闪过一抹异芒。
“……这般死因却过于诡异,所以还有人称,子墨子是人与马共同生下的孩子……”
“……那布施仙人的仙府之力正融入地脉、逐渐显于现世……”
“……这仙府的玄奥之力正伴随着它的现世而愈发强烈,冥冥之中勾连起的版图极大,似乎具备一定的目的性……”
“啊……”
被他宣告无用的记忆竟还有其剩余的意义,云仙先眯起眼睛,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感慨了,
“又是仙府。
“所以这里也是那仙府显化于世的部分之一,可为何杏花楼就没有这种特殊的异变?”
云仙先仍有疑问没有解决,但这很快也不是疑问了。
看着眼前那个逐渐肿胀饱满的墨色胎囊,云仙先想起了几天前见到叶笙歌时曾与月孛发生过的对话。
————
“那个砚台……”
“什么意思?”
“本座也不清楚,只是方才隐隐约约觉得有一丝波动而已。”
————
子墨子,墨砚,“墨”,这也行啊?
云仙先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哑然失笑,眼神中却是逐渐褪去了其他多余的情感,过去的那人在他耳边轻声调笑道:
“……云仙先,你还真是幸运啊。”
“先生,我感觉不舒服……”
云仙先眼中恢复了往常的光华,这时才意识到陈允文那仅存的一口气也被掐断,再度变成了那时间飞速流逝的猫尸。
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那种玄奥之力已从四面八方完全锁定了他的位置,令他再无处可去!
太阿也意识到了主人的危机,发出琴音向这里飞速掠来,而云仙先却不闪不避,仿佛认命般地站在了原地。
“吟。”
神剑长吟,玄力如潮,而在它们之前的却是一道阴冷的身影!
只见得空间一阵扭曲,一个身着金纹黑袍的人忽地从中踏出,袖袍席卷便是挥出一股巨大的漩涡,同时反手一抓,那漩涡整体更是急速旋转起来,直接是将那滔滔不绝的玄奥之力尽数捕获。
“皆。”
来人口吐真言,手结外缚印,那与玄奥之力搅在一块的漩涡发出一阵噼啪声,应声而散。
而做完这一切,来人手上不停,右手向前一送,左手翻掌间闪现出一本古朴的浅黄色书籍,封面只有些简单的线条花纹,上面印有三个古文字。
生死簿。
当看到这本书籍,云仙先心中顿时蹦出了这三个字,而来人手持生死簿引动天地之气勾勒出法阵,轰然向着那匹怀胎的诡异母马镇压而去!
“组!”
来人大喝一声,那匹诡异母马还要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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