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之数尚未可知,云兄可有看法?”
“是吗?但白色不是已经赢了吗?”
云仙先歪了歪头,现在他只想着棋局快些结束,以免叶笙歌醉上心头爆出些麻烦事。
“是吗?”
步行年闻言面露讶异,转过头去端详起盘中局势,却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不由得微微皱眉,
“在下愚钝,云兄能否赐教?”
云仙先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肢体语言飘忽不定:
“我不懂棋,就随便一说。”
步行年轻笑一声:“呵,云兄谦虚,怕不是深藏不露吧。”
而云仙先笑道:
“步兄说笑了,在我看来,像步兄这般不矜不伐、虚怀若谷的处世之道,才更称得上‘深藏不露’一词。”
步行年嘴角含笑却没有回应:“云兄若是不想说,那便算了。”
“怎么?步兄看着对此倒是挺热衷。”
“倒也不能说是热衷。”
步行年缓缓摇头,
“只是常被一个前辈拉着下,久而久之也就有了些自己的想法。
“弈虽小术,恒视国运为盛衰,亦可以览其得失,古今略备,棋中饱含虚与实、攻与守、进与退乃至实地与外势,无不对立而又统一。
“区区黑白之间,集天地方圆于一身,外可涨智,内能养心,含大智慧,而更重要的是,那种运筹帷幄掌控全局之感实在美妙,如若云兄尝试几盘,想必也会这般的。”
“我还是算了,我并不是很能对一个由失误堆砌成趣味的堆图游戏产生兴趣。”
云仙先笑着语出惊人,步行年被他这毫无预兆的暴论说的一愣,随后哑然失笑:
“常闻仙门中人善弈好弈,却还未听过对此嗤之以鼻者,云兄果真如传言一般卓尔不群,真让在下起了招揽之意……”
云仙先笑笑,随后身形一动,向那棋局走去,步行年正疑惑之际,耳畔却飘来这样的话:
“好了,看来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
“哒。”
康闲笑盈盈地点上一子,又是笑纳了一片。
而叶笙歌此刻眼神迷离,俏脸通红,香汗淋漓,娇躯不由自主地摇晃,只得无力地倚在石桌之上,如今就连提杯的力气也没有了。
美人已醉,而见到这期待已久的香艳一幕,康闲眼中终是克制不住地流露出欣喜。
自从他进入汾州来过的是多憋屈啊。
本想着有范于则范师兄在,那虚灵果必然是十拿九稳,自己元府有望,却不想那金杏盛会突然杀出个云仙先一举夺魁,虚灵果也被赠予了那金玉乐。
若这样也就算了,可关键在于,那云仙先夺魁用的诗有一些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啊!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这个卑劣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拿到这些诗的,他们搞到这诗题已然不易,为了筹备几乎是成天待在一起,理应是不可能被窃取的。
但也正因如此,哪怕知道这云仙先这个魁首有水分也说不得什么,毕竟他们也不干净。
说实话,若只是这样也是可以挽回的,毕竟他们有范师兄,以他破墟之境的威力在世俗间完全可以横行霸道,去把这云仙先剥皮抽筋了再截杀了那金玉乐他们简直小菜一碟。
可又出意外了,范师兄不知为何要去闭关修炼,说是有道悟要消化。
少了倚仗,他们只好先放弃截杀金玉乐,转而想着联合潮春阁把那卑劣小人教训一顿。
可还没等他们付诸实践呢,正在潮春阁享乐时楼突然塌了,他还算躲得快,师兄就遭殃了。
当时正处攀升巅峰之际,嘴上骂着那卑鄙小人,轰的一下天灵盖就开了花,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
想到那个场景,康闲就不免有些唏嘘。
来时还是意气风发的三人,如今就只剩他一个了,他可是天下第一大宗天罡宗的弟子,何时曾那么憋屈过?
不过好在今天终于是转运了,不仅是遇到了那位,眼前更有个容颜不输于花魁李婵儿的美人主动送上门来……
一想到这里,康闲脸上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淫笑,看着那美人脸上的面纱想入非非。
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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