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满是惊恐和大势已去。
更多的是恨意。
回府的马车上,老夫人擦着眼泪,恨恨地说道:“若不是六年前太傅力排众议让他顾怀瑜来了京都,焉有他今日的摄政王之名?那时候老爷扶持他,瞧着一脸和善,还给我们夫妇奉茶,真是如今眼见他仰起朱楼宴宾客,我们却日薄西山呐——”
欧阳政听得越发沉默,好一会儿才安慰道祖母:“祖母不要伤心,担心累坏了身子。顾怀瑜这样冷血残暴之人,和他谈昔日情义是我们天真奢望。”
“政儿——”
欧阳政磕头:“祖父蒙受不白之冤,孙儿与兄长一定会为祖父洗清冤屈!”
眼前,是大梁历年被抄写过的折本,锦缎封面,罗纹宣上的字体适中,排列规整,每一页都十分精美仔细。
沈姒蜷缩成球在顾怀瑜的椅子上,翻看着这些折本。
她腿上还有伤,手腕上的伤口刚刚被换过药,还穿着就寝时的寝衣,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顾怀瑜亲抄的折本。
笔力虬劲,银钩铁画。
一旁的游锦笑眯眯的问道:“王妃现如今可是看的懂了?”
沈姒扒拉着折本上的字认真道:“这本上我识得三十多个。”
游锦的老脸笑成了菊花,夸着小王妃:“王爷回来肯定会夸您的。”
“嘿嘿。”
她因伤在府中不能随意走动,闲得无聊。
顾怀瑜又怕她生病了还要温习功课手腕负担太大,便让山行之不要来了。
她醒了无聊,便待在书房里看顾怀瑜写过的字照着书本认字。
女娘像只小小的猫咪,未挽成发髻的乌发露出白皙小巧的耳朵。
微尖的下颌的透粉的指尖,唇色倒是恢复了粉嫩,轻轻抿着看着折本。
顾怀瑜进来时,便看到的是这一幕。
他的朝服还未换下,轻声走到沈姒身后,垂眼看着椅子上的毛球。
游锦已经识趣地悄声退下了。
沈姒认真的轻声念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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