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的军饷或许可以让戍边的军备焕然一新,再戍守一段时间的边疆,让西南不是被踢一脚就溃不成军。可那笔军饷送到我们南疆的手里,成为南疆霸业的基石,不是更好吗?”
所有武士的表情认真而肃穆,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的少主。
览山环视一整圈,表情和刚才一样淡淡的带着说不出的哀戚:“你们是为南疆的而牺牲的英雄,等我回到南疆,会在庙宇供奉你们的木主,部落和长生天将铭记你们的功勋。”
低低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览山的话让所有悲哀的武士被注入鲜活的灵魂,他们互相看着彼此。
以一人之利,为整个部落奠定基石。
甚至他们将会被整个部落世代铭记,载入史册。
片刻后,武士手中的弯刀入鞘,对着览山行了南疆大礼:“我愿意和西酿去京兆府自首,换取少主片刻生机。”
其他武士表情悲壮:“也许这就是长生天写好的宿命,他日南疆铁骑踏破王城之日,还愿少主能为他们亲自收敛尸骨。”
争吵以少数的牺牲结束了。
桌上那张信上的私章,鲜艳明亮,已经不仅仅是私章,变成了更有意义的东西,是洗刷云山之辱的开始,是权利倾轧之下别无选择甘愿赴死的蝼蚁。
——所以,沈芷柔偷走的印章,是为了帮览山劫走朝廷送往西南的军饷。
沈芷柔又是受谁的指使?沈青安?无论是谁,他们都通敌叛国,抢走了送往西南的军饷,导致异族趁防备空虚,攻打西南。
难道沈青安已经不满足现在的位极人臣?
属于父亲的面容,越发的模糊看不清了。
沈姒低垂着头,发热高烧,她已经看不清袖口花样的纹路。
身子打着摆子,周围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光晕,让人分不清虚假。
“硌嗒——!”
览山走了过来,一把将沈姒拽起扔到桌前,尖锐森寒的眼睛盯着她:“现在,轮到你给你的那位夫君写相诀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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