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蹲下身,将大部分溅到脚背上的蜡泪慢慢剥去,瘦削的脚背青紫色的血管分明,泛着青白。
顾怀瑜的脚往后退了退,又停住了。
见顾怀瑜没有说话,沈姒“嗯?”了一声,现在是深夜,没有到顾怀瑜起床上朝的时间。
顾怀瑜的薄唇紧抿着没有说话,牵着他冰凉修长的小手轻轻挠着他的手心。
苍白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小恭。”
“..........”
沈姒张张嘴,没有说话。
怎么说呢,虽然和大粉见过很多次了,但还是有种无形的尴尬蔓延在寝殿。
但是已经说了要帮顾怀瑜,沈姒硬着头皮道:“好,哥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夜壶。”
顾怀瑜站在原地,肩头洒满了窗柩透出来的月华,周身散发着冰冷厌世的情绪。
沈姒拿过来,牵着顾怀瑜往床榻走去,站在脚踏上和站在黑金砖上的顾怀瑜相对:“哥哥我给你用了哦?”
顾怀瑜没有说话。
沈姒便当他同意了,小手伸过去去接顾怀瑜的系带。
探过去的手腕被修长冷硬的手指攥紧,冰凉的手指力道之重,直接让白皙纤瘦的手腕印下了几道红痕。
“唔.......”
沈姒发出一声闷哼,抬起头,顾怀瑜白纱下的狭长凤目紧闭,吐出的气息滚烫,神色里满是带着疼痛的压抑和屈辱厌世。
他好像羞恼愤愧,又在忍耐。
沈姒有些发愣,夜壶一般是北方冬天年纪大的人用的比较多,年纪大,夜里出恭的频率高,冬天觉得冷不想下坑便用夜壶解决。
顾怀瑜还年轻,本来用不着这个东西,可是他现在看不见.......
沈姒看了看手里的夜壶,安慰地说:“哥哥用吧,用完我们就睡觉觉了。”
她的嗓音绵软乖巧,撒着甜甜的娇,像是在哄顾怀瑜。
语调和幼时知道顾怀瑜眼疾后,撒着娇牵着顾怀瑜的手去摘花的语调没什么差别。
攥在手腕上冷硬指骨的力道松缓了几分,沈姒知道了顾怀瑜不再抵抗,便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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