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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闹起来,到时候折腾的又是王爷,眼疾还好,赶上郁期,怕是满朝朱紫又要死不知道几个了。
顾怀瑜杀人有自己的根据,但是他一向懒得说。
朝中派系庞杂,盘根交错,说多了很难不保证不会被人拿去做一些曲解的文章。
派系代表利益不同,考虑的角度不一样,虽都是为了大梁社稷,但是朝堂之上,内阁之中,吵个面红耳赤的样子时常发生。
不出意外,今日估计是吵得厉害。
“不足为惧。”
顾怀瑜提起朝堂的事,声音淡漠,走了几步,问道游锦,“姒姒呢?”
“王妃这会儿还在小书房里呢。”游锦回道。
“我父亲还没有下学吗?”山青疑惑。
“天都快黑了。”顾怀瑜瞥了眼天色。
“那坏了!”山青拍了下脑门,“王妃肯定是被留堂了!我爹的脾气我最清楚,聪明的人也逃不过他手中的戒尺。等等,王妃她——”
气氛开始降温,变得沉默。
顾怀瑜的脚步一顿,狭长的凤眸扫向山青,山青拒绝背黑锅,“找我爹教她可不是我出的主意啊!不是我!”
顾怀瑜懒得计较,“去看看。”
书房里,沈姒蔫头耷脑地趴在书案上,白皙透粉的小脸一脸无精打采。
垂头丧气地用毛笔一点一点在纸上写着。
山行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桌上那张被涂了好几个墨块的宣纸,额角怦怦直跳。
沈姒确定自己记好,“夫子,我记住了。”
山行之手里的戒尺一下一下敲着手心,闭着眼抑扬顿挫地念:“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沈姒听得心中越发紧张,额头鼻尖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越紧张越出错。
脑中的记忆越发的模糊。
沈姒连忙闭眼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免得又出错。
“......鳞潜羽翔.....”
到这里的时候,沈姒握着毛笔的手一顿,脑中空白,肚子紧张得直抽抽。
完了。
山行之瞥了一眼纸上的空白,神情严肃:“把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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