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掐着沈姒下巴的手指凉的吓人,像是蜿蜒而上嘶嘶涂着蛇信的毒蛇,让沈姒整个人都吓得开始打摆子。
身子绷的僵直。
顾怀瑜对她的小动作一览无余,沈姒见他薄唇轻勾,头皮发麻得厉害。
顾怀瑜越笑,她越害怕。
转头一想,前日里顾怀瑜还说她是笨蛋,那他应该是喜欢聪明的吧?
沈姒想起在望烟楼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当朝摄政王顾怀瑜,权势滔天,能让最不屈的脊梁弯下俯首称臣,让憎恨他的人无可奈何地下跪,让恃才傲物的人甘心臣服。”
“虽厌恶至极,为了乌纱帽也不得不叫一声摄政王。”
“这种枭雄,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娘才能相配。他智谋双绝,定是欣赏强者的。”
那是不是顺从他的人顾怀瑜压根不带正眼瞧的?
沈姒脸上带着谄媚讨好的笑,澄澈的杏眼却莫名地透出几分娇憨。
腰身紧绷,浑身僵直的仰头和顾怀瑜对视。
顾怀瑜狭长妖冶的凤眸在烛火下眸色沉沉,两人对视了一盏茶的时间,顾怀瑜伸出一个修长的食指,戳在沈姒白皙饱满的额头。
“骗子。”
他的声音淡漠,透着几分低哑。
“啊?”沈姒呆呆地任由顾怀瑜戳着自己的额头。
顾怀瑜又戳了戳,“小骗子。”
“........”
长身玉立的青年,身上又换成了往日里用的清冷檀香。
檀香和压低的声音在沈姒的心中划过,泛起涟漪。沈姒呆呆地看着顾怀瑜。
“不愿侍寝就回去睡觉。”顾怀瑜收回了手,“来人,掌灯。”
绯红的芝兰玉树的身影绕过屏风负手离去。
书房正厅昏黄的烛光依次亮起,照亮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蜡烛的火焰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提醒着沈姒顾怀瑜没有再强制要求她侍寝。
浑身的紧绷感骤然消失,额头被顾怀瑜戳到的地方还残留着凉意。
但坐在床榻上的沈姒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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