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瑜浓密的眼睫垂落,染上了一层金粉。
他懒散的支着头,笑意清浅,明明他也算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却仿佛事不关己,甚至还有种听八卦的闲心。
沈姒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合适。
“哗啦。”谢言正打开纸扇,示意小厮将杏脯递过去,“姒姒,快尝尝。我特意让人最香的花蜜做的砂糖,你吃过肯定喜欢。”
白瓷描着天青色云纹的瓷盘里放着琥珀色泽,色泽莹润,肉质柔软,上面裹了一层细密的砂糖方粒,瞧着垂涎欲滴。
沈姒看着杏脯,想到了破庙里那杯蜜果煮的甜茶,一杯清浅的茶水,醒来就到了望烟楼,丞相之女沦为娼妓。
荒唐可笑。
今天谢言正的杏脯里,又裹的什么坑人馅?
她还没有和江兰如彻底撕破脸面,归根结底,到底为什么非要拿钱庄信物?信物真的只是代表钱庄吗?
为何一方信物丢失,江兰如两个儿子就踩着她平布青云?沈淑麻雀镶了金边京中人人尊敬?
心中念头翻滚,沈姒黛眉轻挑,笑容温婉,“难为表哥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你我自小一起长大,这些东西我可是放在心上的。”谢言正笑道,将手中的折扇合上。
沈姒示意玉坠接过杏脯,歪歪头,“表哥你怎么看上去气色不好?”
沈姒心中翻起白眼:也不知道是刚从哪个艳妾床上爬起来?
谢言正合起的纸扇敲敲额头,眼里满是无奈,“这几天姨母突然高烧不退,折腾了好几天了。”
“额么怎么会好好的高烧不退?”沈姒说着手暗自在腿上掐了一把,杏眼微红,“可有请大夫诊治?”
谢言正笑容苦涩,“前几日沈淑心疾突发,大夫说是操劳过度。”
见沈姒眼睛里满是担忧,谢言正轻声安慰道,“姒姒放心。姨母身体向来康健,这次一定会没事的。”
两人说相声一样一唱一和的聊着,一旁的游锦不时担忧的看两眼顾怀瑜。
王爷现在在郁期,心思烦躁了突然提剑杀人也是常有的事,游锦生怕懒散的靠在太师椅上的顾怀瑜压抑不住心中杀念,直接将两个人杀了了事。
尽管在他看来,顾怀瑜已经对沈姒多次宽容了。
但顾怀瑜在郁期心思更加喜怒无常,难以琢磨,连他这个伺候了二十几年的老奴(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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