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什么鱼都留下,肚子里有鱼籽的和一些比较小的都会放回河里,即便如此爷孙两人一天能钓十几尾大鱼,从忠良拿到附近有钱人家或镇上换钱,即便如此祖孙生活也只能算勉强度日。
孤夜偏长,从乐成为了给爷爷解闷,除了讲一些生前所见所闻,还会把学过的拳脚都练一遍,从忠良越发觉得这个孙子可惜了,他能想象到孙子生前该有多优秀。
春去冬来转眼一年,从乐成发现除了自己的容颜几乎未变,身体悄然在发生变化,身材更为高挑,宽肩蜂腰两腿修长,个头超过爷爷不少。手中的柴刀已觉有些发飘,不断催促爷爷到镇上换一把更沉的砍刀,小山般的柴捆担在肩上仍旧脚下生风,担柴追兔如同儿戏。更神奇的他发现自己的眼力也在发生变化,能将速度慢放清楚的看到河中鱼咬钩。发生变化的不只是从乐成,从忠良也觉得缠在身上的老病在慢慢的消失,体健身轻,原本到镇上需要一天,现在半天就可以打个来回。
今年春节爷孙俩儿准备的相当充实,过年一应物品都提前从镇上买回,从忠良第一次贴上窗花,门口也换上串崭新的红灯,房屋虽旧但布置的却很温馨。
过年后一切恢复如常,正月十五的早上从乐成拿着爷爷新从镇上买来的砍刀准备到山上砍柴,砍刀是从前的几倍重,拿在手中却很合手,刀锋凛凛砍起树枝像切瓜菜。从乐成对这把新砍刀颇为满意,转眼两捆柴担起准备下山回家。刚走没有几步一只受伤的小兽在树林中逃窜,正撞到他的柴捆上,口中发出如击石破碎般铿锵声。
从乐成急忙放下柴担,常年在林中打柴各种鸟兽都见过,但面前这只还是第一次看到。此兽头部长有一只小角,五条尾巴,全身赤红,体形不大也仅是家猫的两倍,应该是只幼兽还未成年。后腿上中了一箭,脸露痛楚倒在地上,口中发出杂乱的击石声,用头蹭着自己的腿,像是在哀求活命于它,与此同时林外面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和人喊马斯的喧嚣。
从乐成看了一眼伤口的箭并不深,他蹲下身,道:“你忍着点把箭帮你取下来。”
小兽似能听懂叫声平缓了一点。他伸手将箭拔出,从怀里取出刀伤药,从忠良怕他砍柴受伤一直让他随身携带,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将药敷上,麻利的从身上扯下一条衣服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又对小兽,道:“你现在受伤行动不便,看他们的架势没想放过你,不如先躲到我的柴中。”说完没等小兽同意,将柴捆打开,抱起小兽放到其中再次捆好准备上肩,抬头却不想已有人拦在前面。
从乐成偷眼发现,挡在前面一众皆是女人,各个身材凹凸有致,面容姣好,都穿着黑色短身皮甲,手拿着马鞭,背后三棱双刺,一团脂粉英气。
这队人马大有来历,正是凌波成城主护卫队中的一支,为首之人名叫燕七璨。
“站住!什么人?”燕七璨开口呵道。
从乐成见都是女人有些紧张,他想到爷爷说的话,将斗笠向下压了压声音故意放粗,道:“山下人,在这里砍柴。”
“砍柴的?看没看到一只带箭的小兽?”
“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样的小兽?”从乐成故作镇静的问道。
“头上有角,生有五尾体,形似豹,浑身赤红。”燕七璨说话干脆麻利。
“我在这里已经打了一年柴,从未在林中看到过长得这般神奇的野兽。”从乐成说的倒也是真话。
“废什么话,这兽不是本地的,是从河对岸的林树中跑过来的,问你看到没有,没问你这里有没有?”燕七璨有些不耐烦。
“没有,我刚一直在这里砍柴,真没看到这样的野兽。”
“早说没有就完了,真费劲。”燕七璨将马鞭一挥,领着众人从他身边穿行而过,准备向林子深处寻找,不想其中一个女护卫在路过时似是无意的将马鞭一扬,从乐成低着头盼着她们早点过去没有防备,马鞭将其头上斗笠打落,跟在后面的几个女人像是脚下生了钉子,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不肯再挪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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