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气得说不出话来。
饭叔吐了一个无助的烟圈,道:“你虽经累世,却不了解这里的生存法则,你是帮不了他的。”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呀,他还是个小孩子。”鲍子蕴语气拔高,引得路人侧目。
“别急,跟我来。”饭叔说完,引着他绕了个弯,走到一个可以挡住身形的地方站定,指着刚才的小男孩,又道:“你看看那边。”
鲍子蕴看到一位老婆子打扮的中年妇人,将小男孩手里还没有捂热的十文奉钱尽数收走。子蕴刚要上前阻止,被饭叔一把扯住,道:“你再过去,便是害了他。”
小包子有些不解地盯着饭叔,眼睛里满是疑问。饭叔吐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道:“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没被伶仃狼吃了已算是他的运气了,这里专门有一伙人吃这个年纪的男生,以他们为生计。这群人正是算就小小年纪便进入鬼道,阳间的家里人肯定会送不少东西。这伙人也是心狠不光骗了人家的奉钱,还让他们每天去街上行乞,但也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让无依无靠的这些鬼道小孩子能勉强活着。若没有这些妇人,恐怕他们会冻饿而死。如果你真的想管这件闲事,为这个小男生出头,他会更加受苦。”
鲍子蕴听后点了点头已明白此中原由,内心翻腾间想到了从乐成,他的年纪同样不大,若此处同样没有亲人照顾,小男孩就像是其缩影。仍旧不死心,问道:“饭叔,真的没有办法吗?”
“鬼道本来就是社会的最底层,他们来到这里不是为了享福,而是注定要受罪的。如果他们没有在人间做过恶事,就不会进入鬼道。”
“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恶事?”鲍子蕴心中对此不解。
“你一问就知道了。”饭叔苦笑着,又给了他两枚奉钱。
鲍子蕴再次出现在小男孩面前,小家伙以为他来要回刚刚的施舍,吓得向后退缩,脸色大变急忙说道:“钱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鲍子蕴叹了口气,问道:“刚才那个妇人不是你妈妈吗?”
小男孩瞥了一眼妇人,脸色越发的难看,轻声道:“我妈妈才舍不得让我这样。”
鲍子蕴摸了摸他的头,将两枚奉钱塞给他,问道:“我不是来要钱的,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进了鬼道?”
一句话触及了他的痛处,小男孩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良久后,哽咽道:“我不好好学习,天天玩游戏,妈妈管我,我一气之下跳楼摔死了。现在我后悔死了!”
鲍子蕴站起身来,回到饭叔身边,说道:“饭叔,我其实还是想帮帮他。”
“你帮他便是改变了因果。”说话的时候,饭叔无意间看到不远处戏楼前戳着的水牌子,上面写着鬼戏班上演钟馗嫁妹。于是道:“我跟鬼戏班的班主很熟,如果你真的想帮他,到可以把他送到鬼戏班学戏,你觉得怎么样?”
鲍子蕴脸上露出笑容,开心道:“太好了,就知道饭叔有办法。”他话刚说完,马上又觉得不妥。在他的记忆中,学戏需要签订生死契约,如果这孩子被师父打死,就算在街上行乞也不会比这更糟。马上改口道:“饭叔,还是算了吧,他因为不爱学习而亡,进戏班恐怕还会重蹈覆辙。这份因果我现在还无法改变。”
“聪明的小包子,等你离开学问,就会知道现在身处的花月界大陆的各种事情与人间截然不同。”
"饭叔,我发小跟我同死,他进了鬼道,如何才能找到?"鲍子蕴问道。
"鬼道入结界无迹可寻,即便同在花月界大陆投身到哪个帝国都有可能,如大海捞针呀。"饭叔为难地道。
鲍子蕴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小男孩想帮已是无能为力,从乐成让他更是惦念却没有心绪,看街景的心情顿消,跟在饭叔的身后不再言语。
两人走到快进内城的城门时,看到围了一群人,鲍子蕴的好奇心又起,仗着自己个子小钻进了人群。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脸色难堪的跑了回来,饭叔让他缓了好一阵才问道:"看到杀人了吧?"
"您不用看便知?"鲍子蕴越发觉得这个整天泡在厨园不问世事的饭叔不简单。
"修罗道凡大事必见血以祭天,今天对于凌波城是大日子,恐怕不光此城门,其他三座城门都在以血祭祀。"饭叔淡淡地说,像是用于祭天的是猪鸡而不是人。
"不应该是用大赦来庆祝吗?"(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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