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村子离自己远去,透明的大伞慢慢笼罩起来,她怎么也放不下心。
小林赶着马车,一言不发。他们朝着陌生的方向愈行愈远,渐渐消失在狂风暴雪中。
村里的所有人听到铃铛声后都从自家屋子里出来,规规矩矩的等着队伍里领头的长发男人说话。
“见到教皇还不赶快跪下?”长发男人身边一位美丽少女有气无力说了一句,于是所有人又纷纷跪在雪地里。
那少女一双杏眼无神,五官精致,银白色短发只勉强触到肩膀;身着洁白衬衫,长裤束腰,外边披一件内侧是兽皮的大衣,腰间别剑,脚上黑色皮靴,装扮得干净利落,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但长得实在是漂亮极了。松尾老头估计又盘算着把这少女介绍给他家老三,正偷偷瞄着少女,结果眼睛扫来扫去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是男的!”
“敢对女神之血不敬!?”教皇面露怒色,身后的侍卫全都紧张起来,通通将手放在腰间剑鞘上。
“住手!”少女——现在应该叫少年,他呵斥一声,又朝着松尾走去。
“老人家,您看得出我是男人?”少年轻轻蹲下,向松尾老头问道。
“铃木月阁下...”教皇想着高高在上的恩赐者如此蹲下和凡人讲话实在不妥,刚想制止少年,后者却抬手示意无妨。
“你叫月?人长得美,名字也美!”松尾笑嘻嘻抬起头又端详了一会铃木月的脸,“老头我看脸可不一定看得出阴阳雌雄,但看你这衣服的样子...啧啧。”松尾抬手示意月接近他,又别过头在月耳边悄悄说道:“你腰间的剑只传长子,这大衣看着又眼熟,姓氏还是铃木...月君,你父亲最近如何?”
月心里一惊,但脸上看不出阴晴波澜,他低声回答:“家父十年前早已去世。老前辈是?”
松尾表情未变,仍是笑嘻嘻的,但语气里多了分沉重:“全村都得死?”
“前辈在,不敢。”月回道,“但上野一家...”
“留不得?”
“留不得。”
“他们是好人。”
“教团不是。”
“我要你帮我求。”
“我求过。”
“再说你这胸脯屁股全都平平的,哪像女儿身!”松尾缩回身子,又恢复回原来的腔调。
月知道松尾已经放弃,他偷偷鞠了个躬,便转身回到教皇身边。
原以为这一趟是做刽子手的工作,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月本想再与松尾说几句话,但松尾自己结束了耳语,他又怕教皇发现,只假装无事发生。
“铃木月阁下...”教皇只看到了月与松尾小声耳语,发生了什么却一无所知。
“这村子有意思。有来头。”月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能留的人都留下来吧,教皇。他们无罪。”
“这...”教皇看起来很难办,月知道,其实所有事情都是他来衡量决定的。
“只要把犯下隐瞒之罪的人处决就行了吧?”月想要继续旁敲侧击,“原来女神之血的话是这样一点用也没有?”
“不不不!”教皇生怕旁人认为他不敬女神,也不敬女神血脉,赶忙否认,“在下只是...只是感觉,如此对待犯下藏匿之罪的罪人是否过于宽容...”
“你们不是说过了吗?这村子能够容许藏匿恩(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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