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
程言抿唇不答，手上用的力气却更大了，几乎要攥痛赞迪克手腕。
赞迪克简直要被程言给气笑，他是为了谁，程言不松手，他们两个都得掉下去。
可看着眼前人难得倔强的表情，黝黑的眼瞳都带上几分委屈，仿佛自己让他松开是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心底蓦地划过一丝暖意，赞迪克语气和缓一些，又重复了一遍。
“把手松开吧。”一人掉下去总比两人一起好。
程言这次却是乖乖回应了。
“好。”
赞迪克一愣，来不及反应就见程言果断松开了拽着崖边树枝的那只手，转头攀住自己的肩膀，两人再次陷进失重的环境里，耳边都是空气划过的破空声。
有些咬牙切齿地掐住程言的腰，赞迪克附在他耳边磨着牙开口，“我不是让你松那只手。”
就非要看看崖底的风景吗，这个高度，他们不变成烂泥就不错了。
程言却不直面赞迪克的话，埋头拱进赞迪克怀里，受伤的胳膊无力地垂着，语带委屈。
“赞赞，我好疼。”
赞迪克掐着程言腰身的手更用力了些，“你自找的。”
意料之中的回应，程言没有失落，反而攀着赞迪克的脖子踮脚凑他更近。
“赞赞，我的伤口很疼，可再疼都没有看到你受伤疼。”
刻意放软的声音响在耳边，赞迪克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程言唇瓣离他的脖颈更近，软软的唇蹭过，呼出的气息洒在白玉似的皮肤上。
程言撒了慌，开了痛觉屏蔽，伤口处半分疼痛都没有，可这是难得的机会，他要尽力让赞赞心疼自己。
果然还是起到了效果，腰间的手力道明显轻了一些，程言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依偎在赞迪克怀里。
“赞赞毫发无伤，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赞迪克闭了闭眼，垂眸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心情竟是平静下来，揽着程言的腰靠近自己，语气平淡，“马上就受伤了。”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惨样。
程言却摇头，笃定开口，“我不会让赞赞受伤的。”
赤色的眸子难得完全睁开，倒映出程言认真无比的视线。
赞迪克想开口问程言如何保证，又觉得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有些扫兴，他本已经做好跟程言一起去死的准备了。
“斫峰！小九！”
程言扬声开口，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破空的光芒闪动，斫峰划破重重空气，以惊人的速度靠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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