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进来了,就老实点,不要吃眼前亏,至少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还有三件事情,记死了,吴司令你不认识,齐兰馨你认识但没有接触过,盛婉真,当年你救她出76号是因为误认,她既非共党也未变节,江边那晚你被蒙了头、被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
盛墨闭着眼睛回道:“我记住了,放心吧。”
下午,苗振邦、沈知秋等人才姗姗来到。沈知秋带了盛墨去隔壁房间,但隔壁房间的门并未关上,盛墨高一声低一声地回着沈知秋的问话。唐钺仔细端详着苗振邦的脸和身材,还真是有点像,危机之下,一些特殊手段,该用还是要用的。
二人几乎静静坐了一个多小时,听着隔壁的问讯声,有一搭无一搭地扯着闲篇,直到沈知秋过来,将讯问记录递给苗振邦。苗振邦翻看着,淡淡笑着问唐钺:“唐处长,关于吴长岭和齐兰馨等人的通匪情况,您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唐钺沉静回答:“没有了。”
苗振邦又问:“盛科长私通共匪盛婉真,他的通共嫌疑,是确凿无疑的。”
唐钺奇怪地问:“书课长确是共匪吗?”
苗振邦笑了一下说:“书课长是不是共匪,你和盛墨最清楚不过。盛墨从76号救出的是盛婉真,是共党联络员侍者,而非书婉瑜,若他知道是书婉瑜,估计就不会救了,我说的对吧,所以,盛墨应该早已知道盛婉真的共党身份,并施以援手,这不是通共是什么?”
唐钺反击道:“您这是一面之词、欲加之罪!”
苗振邦戏谑地看着唐钺说道:“唐处长非要证据吗?”
唐钺一时无语,踌躇着不愿回答,只是凝神看着苗振邦,思忖着对策、听着隔壁的动静。苗振邦看着唐越不语,笑道:“唐处长,你这个军阶,弟兄们不好动手,可盛墨通匪,不招的话,弟兄们该动手还是要动手的。到时候,下手可没个轻重,真要出了什么事,还望唐处长多多包涵。”
唐钺问:“苗特派员,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可否敞开来谈一谈?”
苗振邦笑了起来,将一张纸递给唐钺说:“唐处长若能在这张纸上签字,不仅盛墨安然无恙,您马上就可返回司令部,继续作你的稽查处长。”
唐钺仔细看着这些口供,问道:“我签了字,这些人可就人头落地了。特派员,恕唐钺得罪了,这份协助函,我真的不能签。”
苗振邦脸色重新凝重起来,示意门口的守卫,沈知秋等十几人将盛墨带了过来。苗振邦吩咐沈知秋:“绑了盛墨,既然盛科长穿着军服,那就军法处置,打二十军棍。”
众人遂绑了盛墨,但沈知秋犹疑地小声提醒苗振邦:“用军棍,会打死人的,用水鞭吧!”
苗振邦看着唐钺,不耐烦地说:“唐处长都不计较,咱们怕什么?”
没等唐钺回答,盛墨就叫骂起来:“奶奶地,小鬼子面前爷爷都没有怕过,还怕了你们不成!一帮窝里斗的货,打,不打你就是孙子!”
苗振邦高喝:“打!”
唐钺忙制止道:“特派员,不合适吧,即便讯问,也没有将人往死里打的道理,若真想杀人,直接杀他便是,不必如此加以虐待!”
苗振邦说道:“盛墨穿的可是军服,聚众持械攻击电监室,等同叛乱!”
唐钺问道:“说盛墨聚众持械攻击电监室,特派员可有证据?”
苗振邦语塞,盛墨却趁机说:“那个小瘪三,只看到我穿着军装持械离开警署,就敢污蔑我,一定是你们暗中挑唆指使!”
苗振邦走过去打了盛墨一巴掌,盛墨气得一脚踢到苗振邦的腰上,苗振邦倒退几步,颤抖着手叫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沈知秋只好接了卫兵手中的军棍,一下打在盛墨的臀部,盛墨踉跄着被打倒在地。
唐钺近前抓住沈知秋的手,大声呵斥盛墨:“不得对特派员无礼!”(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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