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也慢慢走过去。唐钺悠闲坐回沙发上,看着那边打做一团,连劝架的王至清、警备司令部的李处长、齐处长都被扯得衣扣崩开、颜面扫地,江司令太太的发髻都被弄散了,一脸不高兴地被丫鬟扶着去整装,王至清无奈地过来坐到唐钺身边发牢骚:“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那天在大门口就打做一团,连警署的人都叫来了,成何体统。”
唐钺看着被扯乱发型的王至清,笑起来,叫着他喝酒、压压惊。二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那群人,已经从打斗撕扯变成呼喊叫骂,王至清看着唐钺不以为意的样子,也不由得笑起来,一边举起酒杯与唐钺浅酌,一边问道:“看来老弟是见惯了这厮杀的大场面啊。”
唐钺喝着酒笑着说:“揪揪头发骂骂人,没有敌人了,拿自己人练练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打累了也就停手了,不要管他们,喝酒!”
架真是总有打完的时候,闻杰、盛墨、卫祺和周至瑜一起回来,一副胜利者的样子,那边庄沐春被揍得狼狈不堪,叶女士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口子,二人恨恨地看着这边。
王至清问周至瑜:“你晚上住哪儿?”这一问,倒是将大家都逗笑了,王至清纳闷地说;“笑什么呀,我是怕周科长晚上回去吃亏。”
周至瑜说:“谢谢王处长关心,我有地方住。”说完眼睛瞟向了唐钺,在座众人都有点意会,唐钺瞬间觉察到了问题,没等唐钺开口,闻杰首先不愿意了,过去拉着唐钺的手说:“唐处长,晚上你送我吧,今天要很晚回去,我一个人害怕。”
唐钺痛快点头:“好,乐意效劳!”
众人终于暗舒一口气,周至瑜用诚恳的眼神看着闻杰说:“知道他是你的,看你着急的,今天谢谢你啦!”说完,周至瑜叫上李丽珍,跟众人道了晚安,先行离开了。闻杰冲着周至瑜摆摆手说:“不谢,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张狂的样子”,边说边替盛墨擦去脸上的血渍,看着盛墨也没大事,就又拉着盛墨去学酿酒、调酒的吧台应酬去了。
看着众人各顾各的,忙活得不亦乐乎,王至清与唐钺躲在一隅,一边聊着这热火朝天的新生活运动,一边看着庄沐春携着新人左右逢源。警备司令部军法处处长钱钧走过来,看着二人说:“两位可真能躲清静,没看见刚才的热闹吧?”
王至清指指自己的头发,钱钧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又看见唐钺,猛然一拍脑门豁然明白了似得说:“唐兄带出来的人,那真是骁勇善战,看给人家庄局长贤伉俪给抓的,现在还在那边骂你呢。”三人又笑起来。
钱钧浙江人,美国昆士兰军事学院毕业,和唐钺年纪、经历相仿,原来87师的,淞沪一战87师就活下两三百人,后又从南京撤回重庆,1945年3月就换防到上海,也是一骁勇善战之人。因为这些过往,钱钧到上海后,和唐钺很快混成酒肉朋友,他比唐钺要稍微圆滑一些,毕竟在总部待过,但也不失世家子弟的教养,很少背后落井下石。
三人玩笑几句,钱钧吐着一个长长的圆圈、意味深长地卖关子说:“二位还不晓得吧,庄沐春这人可神着呢,手眼通天,听说要成立什一个电讯监察室,毛先生已同意了。”
唐钺、王至清对望一眼,问钱钧:“消息准吗?”
钱钧夸张地重重点点头:“命令已在路上,最晚后天就到。”
王至清凑近二人低声问:“那这个机构,要摆在哪里呢,会不会搁在唐老弟身边?怎么提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放出来?”王至清望着唐钺。
唐钺琢磨了一下对王至清说:“我这还要被国防部节制,他现在有一个电报局副局长的名头,不会愿意多这么一层约束,估计会用您调查处的名头。”
三人看着远处在一群女秘书、打字员中间左右逢源的庄沐春,不由地摇摇头、一声叹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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