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简单吃了早点。离开车还有两个小时,唐钺向许恩桥、盛婉真简单讲了自己的担心,匡育民可能会在郑州上车,但郑州现在毕竟是国府治下,他来了也不会在郑州动手。三人各自拿着自己的车票、到时间各自上车,不用等待别人。唐钺让许恩桥带着皮箱在站内盯着,自己则到车站外面,买了一份报纸闲逛起来。夏季的郑州车站,人并不多,唐钺围着车站转了一圈,找了个角落靠墙坐下来,佯装看报纸。
距离上车还有半小时的时间,终于发现了一群人缓步走来,匡育民穿着黑色裤褂,拿着手杖,看样子并不着急,唐钺数了数,竟有九个人,让唐钺觉得好生奇怪,转念一想,坏了,可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唐钺跟在后面移动到门口位置,将报纸拿在左手,告诉远处的许恩桥,匡育民来了,自己则仍然看着门口是否有其他人跟进来,不出所料,几分钟后,三个穿着马裤衬衫的男子提着小箱子快速进站了。看着那三个箱子和三个人进站后快速分散到不同的位置,而各个位置均能将匡育民一行人的情况尽收眼底,唐钺判断,这三人是训练有素的同行。
那三个人跟着匡育民上了头等车,唐钺故作轻松地偷偷告诉盛婉真,我们的人在车上,你不便出现,不管出什么事情,都不要过来,自己照顾自己,并将身上的钱尽数给了盛婉真。唐钺叫上许恩桥,坐到了与盛婉真不同的车厢。许恩桥小声问:“我去把枪装好吧?”唐钺摇头。一路上,不停有匡育民的人过来转一下,尤其是中间停靠站时,则有人坐在唐钺和许恩桥的旁边,唐钺借着吃饭的机会,看到盛婉真那里倒是没有人守着,心说,匡育民与盛婉真并不熟悉,这倒是好办了。
挨到次日凌晨二点多,车已过了河南界进入湖北地段,人们开始进入深睡眠状态,车上异常安静。唐钺靠在座位上正睡着,有个男子拍醒唐钺,说有人要见你。唐钺示意许恩桥不要动,自己跟着那人向头等车走去,值班员拦了一下,说没有车票不能过去。那人将头等车的车票拿给值班员看,而后径自带着唐钺进入头等车。头等车里都是匡育民的人,和那三个跟踪的人。匡育民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看样子精神矍铄,唐钺心想,人家这是睡醒了。
唐钺客气地表示:“没想到匡先生也在车上,不然早过来请安了。”
匡育民说:“坐吧,给你们买票了,你还少一个弟兄啊,在哪个车厢,不会在三等车遭罪吧,一起叫过来吧。”
唐钺故作伤感地说:“卫及伤太重活不了了,您不知道吗?”
匡育民显然有点吃惊,问道:“卫及是那个老兵吗,他何时受伤了?”
唐钺心想果不出所料:“您的人抓了我的手下,救出他们时,卫及被刑讯过,伤重不治身亡,还剩许恩桥在二等车。”
匡育民吃惊地看了一遍自己的人,看到他们都摇头,匡育民又思忖一下,看了看远处那三个人,叹了口气说:“很遗憾,唐钺,希望卫及的事,不要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我并无恶意,卫及的事不是我的初衷。”
唐钺说:“那您要拿出诚意才是。”
匡育民问:“你找到盛婉真了吗?”
唐钺:“她去延安了,找不到了,怕您再杀我,所以我们才想逃回上海。”
匡育民:“那盛墨可就活不了了。”
唐钺:“我自己命都难保,哪里管得了盛墨?”
匡育民:“那就这样吧”,匡育民吩咐人:“发电,处死盛墨。”报务员拿出皮箱,开始支起线来,调试机器,准备完毕,看着匡育民,唐钺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手上开始渗出汗来。
匡育民:“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
唐钺:“盛墨在武汉吗?”
匡育民:“是。”
唐钺:“那您这是勾结了日本人?”
匡育民:“胡说,我还没到端日本人饭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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