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们的战士能英勇无敌。
次日中午,蒋夏的消息终于来了,匡育民指使帮会的人抓了盛墨,就关在国际饭店。唐钺看着老金说:“姜真是老的辣,这位匡先生真是厉害,将盛墨做成一个有希望又没有希望的鱼饵:要是他将盛墨直接关到76号或者宪兵队,咱也就算了,与他一刀两断反目成仇甚至血拼一场;但将盛墨关到国际饭店就不一样了,给了咱们努力营救的希望,但那里可是日本人的“大本营”,从那里救人,不说难如登天,可也是几无把握呀。”
老金说:“匡主任就没有打算让咱们营救,只是告诉咱们,盛墨还好着呢,在他控制之中,等着咱们拿盛婉真去换呢。我就纳闷,他到底知道咱们多少情况,他怎么就能认定,你一定会去救盛墨呢,弃车保帅历来是兵家无奈中的不得已而为之,但也是人之常情,不救他是常理,救他是情分,不过咱们的兄弟情分,他怎么能知道呢?咱内部是不是还有他的人呢?”
唐钺说:“知道咱们兄弟情分的,就你我了,可能还有周至瑜,她不至于。”说到这,二人不禁笑起来:“我觉得,匡先生可能就是试试,他可能认为,盛婉真会在乎盛墨,盛婉真可能会从我们这里得到消息。”
老金说:“若是这样,就只能放弃盛墨了。”
唐钺说:“一时半会应该没事,皮肉之苦是难免的,只要不伤筋动骨就没事,咱们再耐心等一天,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咱还有正事呢?”
老金听唐钺这样说,只能坐下来耐心等着,看着满院盛开花草,与唐钺感叹:“草木一秋,人也不过短短数十年,打了半辈子仗了,现在还是没个太平,啥时候是个头啊!”
唐钺望着天空也感慨:“现在这仗打得是一眼望不到头啊,不知我到了您这年纪,是不是还这样?”
老金说:“要是自己人打也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我归顺你、你作皇上,可日本人不一样,那是要亡国灭种啊,真不好打呀,美国人虽然参战了,但局面好像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唐钺说:“不管如何,也得把日本人打跑,再解决自己人的事,不行一辈子就这样了,和日本人总得有个了断。”
老金说:“就是,不行还有小唐他们,后生仔一茬茬马上就长起来了。”
唐钺说:“豁上咱就行了,不要再让小唐他们干这个了,她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二人正聊着,电报员送过来一份加密电文,唐钺看完电文交给老金,老金看后问:“是不是真要出事了,难道美国人也扛不住吗,先前就有风传,说那位将军又要去投日了?”
唐钺说:“总有坚持不住的,也总有首鼠两端的,但公开投日,影响太坏,战场上如此不利,不惩治一下,怕随风倒的会成百上千。”
老金担忧地问:“老板不会是有顺风耳吧,是莫不是知道了匡主任在要挟咱们,怎么这么凑巧,偏偏就挑中咱们过去?咱们去了人生地不熟,又是千里奔袭,从南京、武汉调集人手,哪都比咱们有地缘优势啊,而且撤离起来也方便,再说西安站的人,目前除了看着那边,也无所事事,为什么不让他们去执行呢?”
唐钺说:“是要密裁,老板看中的,可能就是我们和那边毫无瓜葛,无论成功与否,容军长都将是被流寇所杀,与军统无关。”
老金:“既是‘流寇’,那咱们去了,可就是里无应援、外无救兵,容军长身边人也不少,这趟任务有点棘手啊。那我带人去吧,李占峰虽勇猛有加,但怕他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状况。现在那个地方,国军、伪军、骑墙派、延安的人都有,日本间谍也很猖狂,听说有个长谷机关,一直盘踞在山陕两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再说,阎司令长官,现在就是山西王,未必买军统的账,在他的地盘动手,他未必不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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