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差五就得搬家,不过昨天他没在站里,江小敏是从一家书寓找到他的,倒让他捡了一个安生。”
唐钺对老金说;“这次藤园的教训不小,让周至瑜速去南京,不召不回,让冀红云、虞小善暂领藤园事务。”老金点头,又问唐钺:“匡主任那怎么办?”
唐钺说:“他和76号、日本人如此不清不楚,但他和青帮又渊源颇深,咱们也不能直接开罪于他,看看总部的指示再说。至于蒋夏,先关起来吧。”
次日晨,总部来电,只有四个字:“便宜行事”,唐钺和老金不由得面面相觑。便宜行事,这几个字,看似是被赋予了一种“将在外君命有不受”的特权,实际上,跟随戴老板时间稍长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把双人利剑,用不好,上岸先斩的就是自己的项上人头。唐钺问老金:“如果我把匡育民沉江里,会有什么后果?”
老金想了想说:“其他人姑且不论,咱至少得跟青帮血战一场,不管输赢,能活着逃到蒙古就是长生天显灵了,还可能成替罪羔羊,虽然他死了,老板很解气。”
唐钺笑,说道:“我还想多活几天,再说把青帮收拾妥帖,委员长都没把握,咱还是另想办法吧。”
老金说:“那咱就冷处理,就是没有盛小姐的消息,他能拿咱有啥办法。”
唐钺说:“那就这样,近期都不要再和查王府走动,匡育民毕竟是蓝衣社出身,他的手段不可小觑,不要连累他们。”
又在临江寺小心徜徉了二日,第四天的白天,卫祺赶过来汇报,说商社接到一个特殊客户,让送一批皮货到西安,里面就是普通皮毛,但给的佣金挺高,傅掌柜觉得蹊跷,又是如此特殊的时期,所以不敢擅自做主。唐钺问老金:“不会是匡先生吧?”
老金说:“是不是他都不好办。上海去西安的商队有十几家,明里暗里不仅都掺杂着武装押运,而且一定会跟各种割据势力打交道,人际关系都挺复杂,不然兵荒马乱地到不了西安。人家给的价高,没有不干的道理,推脱的话更容易引起怀疑。如果接这批货,咱们走哪条路线呢,怕的是匡育民会跟过去。”
唐钺说:“如果是他,他是遍地撒网,还是有的放矢呢?”
老金说:“现在就是拿不准,不然先接下来,再去探探他是不是盯住咱们了?”
唐钺说:“只能如此了。用一下蒋夏如何,杀他无益,总关着他还浪费人手?”
老金说:“行吧,他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就是他老娘的事,他放不下。不然,想办法解决一下他老娘的事情,要是用好了他,也是一个利器,毕竟他能在匡育民身边,探听点消息。”
唐钺说:“大后方的事,只能花钱办了。我试试吧,去见见蒋夏!”
蒋夏已被关了几天,整天被蒙着眼睛耳朵,辨不清晨昏,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见到唐钺和老金,还是很高兴:“唐副站长,是要处罚我吗,死了也挺好,这样更难受,求你不要难为我娘。”
唐钺心情沉重地告诉蒋夏:”咱们死了58个弟兄,还有8人被捕,基本也是生还无望,你百身莫赎”,看着蒋夏低头难过,唐钺接着说:“战死杀场、为自由殉道是军人的荣誉,难忘老娘教养之恩,我也感同身受,你在重庆有无信赖之人,我想办法让老娘脱离匡先生的视线。”
蒋夏不敢相信地盯着唐钺,想了一会儿说:“有,我表弟住在南岸区,唐副站长要是能护我老娘周全,蒋夏就没什么牵挂的了,谢谢。”蒋夏站起肃立,向唐钺敬了一个军礼。
唐钺说;“想让你回去,看着匡育民,知道该怎么做吗?”
蒋夏吃惊地说:“您不怕我跑了?”
唐钺笑,说道:“天下之大,你能跑到哪里去?”
蒋夏神情严肃起来:“谢谢您相信我,我知道怎么做,害死那么多人,我应该去赎罪。”
唐钺问:“(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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