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放高利贷的,那一定没有问题,可于队长不是使坏嘛,于队长还帮高利贷出坏主意呢!”王有思越说越生气,又倒了杯酒,喝着安慰自己。
“怎么个使坏呀?”唐钺喝了一口酒,好好坐起来听王有思讲话。
“说程立家的祖屋值钱,唆使高利贷收房子抵债,这不,就剩下五天了,所以哥几个才到处筹钱的。”王有思有点期待地看着唐钺。
“欠了多少钱?”唐钺问。
“原来就借了140个银元,算利息现在都1500个银元了,程立家的祖屋正好值这个价。”王有思很无奈:“人家给了十天的期限,我们都凑了好几天了,凑了还不到200,秦处长还借给了5个银元,其他人都不敢借给程立。”
看着唐钺若有所思不再出声,王有思小心发问:“墨哥呢,他在吗?”
唐钺明白王有思的小心思,他这是将希望寄托在盛墨身上了,看来是真被逼到一定窘境了,唐钺看了手表说:“下午四点,你和程立,到东四广场告示栏那里等着,记着啊,要是告密的话,东四广场600多米呢,你俩跑不过枪子。”
“明白明白,一定去,处长,墨哥呢?”王有思有点高兴地忘乎所以。
“别瞎打听”,唐钺也不知道盛墨今天是否能回来,看着那一堆绑带类的东西示意王有思,王有思赶紧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自己去拿了绑带,把自己有眼睛、耳朵蒙上。唐钺牵了王有思上了一辆车,绕了半天小巷子开回东四广场,让王有思下车后扬长而去。天色渐明,王有思急着跑去看那两个被打晕的伙伴,二人索性一直躺着并无大碍。
唐钺回到住处的时候,并无盛墨回来的痕迹,换了衣服后,溜达着去了葵园,没想到老金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意外。原来是老金去天津站时,意外从一个老熟人那里得到消息,一个廊坊的女人前些年找过老金,往这边捎过消息,说是一个孩子的事,但天津站那边根本没有老金的信息。老金和唐钺说,那个女人就是执行任务期间的一段逢场作戏,对方身份也是外勤,任务之后就都没了联系。老金顺道去了廊坊,才知道那个女人七八年前就得病死了,死前跟孩子大姨说,孩子父亲叫金承业。母亲死后,女孩被她大姨早就送人当了童养媳,老金忍不住去看了看,穷苦人家,刚4月,连双鞋都不让穿了,十一岁了,瘦的像个七八岁的孩子,面目遭得像个小傻子。老金忍不住带回来了,但现在又不知道咋办了。
唐钺说,有个孩子是好事啊,但就是咱们天天刀口舔血的生活,会不会连累孩子呢。二人合计半天,唐越说,要是有妥帖的人照顾她,送回重庆去最好。老金说,送回重庆就不要奢望了,最好是找个人家去帮佣、不然送到福利院也行,跟着咱们确实危险。唐钺问:“不考虑送孩子去学校吗?”
老金有点后悔地说:“她不认识字,也不怎么说话,估计脑子也迟钝。当时是我一时心急,现在想想,没准那也是她最好的归宿,都怪我贪心。”老金眼里都开始泛着泪花。
“她叫什么名字?”唐钺问。
“没有名字,乡下人取什么名字啊!”老金发愁地说。
“先让她在家里呆几天,再想办法”,唐钺宽慰老金。
“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真有个孩子,还真不知道咋办,她也不说话”,老金说着叹息一声。
唐钺将约了王有思、程立的事赶紧告诉老金,老金说我去准备一下。唐钺告诉老金,钱我那还有,下午我去会会程立,你来掩护。老金问:“现在像咱这样的,活的两千,死的一千,那可是大洋啊,在上海能置一套房子啊,他那么缺钱,不怕他见财起意呀!”
“先这么定,走吧,去看看你家大闺女。”唐钺非常乐观地先行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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