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雪茄继续乐悠悠地八卦:“我是年纪大了,大不了告老还乡,倒是你们,还是要作出点成绩才好。”
“您这是打哪听来的呀,真要这么邪性,应该直接上战场杀日本人去,”唐钺接着曲天明的话茬逗闷子。二人一路谈笑风生,到了藤园时,只有服务生红云站在门口,迎着几人进入前面的会客室,藤园内肃静异常,客人都早已被清场。虽然唐钺提醒过周志瑜,将藤园暴露在上海站视线中,是否不妥,但周志瑜坚持在藤园见曲天明,想给曲天明、唐钺一个下马威吧,唐钺心里明白,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周志瑜落落大方走出来时,果然与之前完全不一样,说着场面话、打着官场腔,对曲天明和唐钺的恭维不卑不亢、应对得游刃有余,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才是唐钺心里周志瑜本来的样子,这也是唐钺喜欢的与周志瑜的相处方式。三人说着言不由衷的客套话,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曲天明的意思,唐钺看出来了,是想赶紧把周志瑜灌趴下,一来速战速决可以赶紧走人,二则是给她个难堪。但官场上的女人,那个不是杀人无算、阅人无数、千杯不醉,曲天明和唐钺没办法,也只能舍命相陪了,最后告辞时,曲天明和唐钺是被扶着上的车,周志瑜却是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离去。
到上海站时,曲天明已经烂醉如泥,被古树平背着回了办公室。唐钺也是醉意朦胧,谢绝了江小敏等人的挽留,唐钺将车缓慢驶出上海站的视线,到小谭公园时,唐钺下车吐了好久,然后坐在地上吹风。四月的上海,晚上还是很凉,抽了一会儿烟,唐钺觉得脑子清醒了许多,这种烈性酒的组合,一般人也招架不住半斤,幸好没有掺合麻药、鸦片之类的东西,唐钺想着,今天总算应付过去了这个瘟神。
车开到威廉诊所时,已近十点多钟,街上人已渐稀,诊所的门已经关闭,里面也没有了灯光。唐钺开车绕到后面的巷子附近,翻墙而过时,手却摁到了玻璃碴子上,加上酒意上涌,身体忽然失去平衡,重重摔在了院中。仰面躺在地上的唐钺,感觉一把冰凉的刀压在脖子上,看着是盛婉真低头看着自己,唐钺不想动也不想睁眼,任由盛婉真将他拖到屋里的床上。
听着盛婉真叫着唐先生,感觉她的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屋里飘出煮东西的香气,自己的手被她擦着药水进行了包扎,唐钺就是不愿睁眼,迷迷糊糊地享受着她“摆弄”自己的过程。盛婉真又将他抱在怀里,喂了一碗解酒汤,看着他沉醉不醒的样子,又将他的外衣脱下,给他盖上被子,熄灯去了内间歇下。
次日唐钺醒来时,都已是上午十点。屋内的炉子上热着早点,诊所的门关着,盛婉真却不知去向。唐钺吃了早点,在诊所内检查一番,并无异常,自己的车也停在原处。唐钺回到葵园,将当天的事情处理完后,于傍黑时来到诊所,盛婉真已经在熬着红枣南瓜糯米梗,见到唐钺很是高兴:“唐先生,今天气色挺好的,昨晚是喝多酒了吧,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盛婉真说着拿起唐钺的手仔细检查,有点嗔怪地说:“墙不太高,怕有贼人翻越,就放了碎玻璃,但月季花南面墙面没有放,就告诉盛墨了,忘记了唐先生,也没想到唐先生和盛墨一样,都不爱敲门,要知道这样,就不开那道院门了。”
唐钺笑笑说,都是自己不小心,手无大碍,然后问盛婉真,白天为何没有见到她。盛婉真一脸欣喜之色卖着关子:“唐先生是绝对想不到的,我去给产妇接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这是我的酬劳,一块大洋,若是这样,诊所虽不挣钱,却也能维持下去了。”
唐钺一听心里踏实了,只要不是去联络那边的人就好,但转念一想也不妥,随即斟酌着词汇:“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去给人接生,这样不好吧!”其实唐钺想说的是,这样不安全吧。
“没想到(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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