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钺心情大好加入厨房,盛墨也少了小心翼翼,偷偷问:“查府见到林夫人的事,可以和阿姐说吗?”唐钺一边说可以,一边心想,盛墨还是成熟了许多,刚才和盛婉真的对话,可以看出,盛墨没有向盛婉真和盘托出半年前的事情。林夫人的事,等时机成熟,还是要让人家母子相认才好。
盛墨得到唐钺的同意,神神秘秘地说:“阿姐,你猜猜我在上海看见谁了,原来咱们府里的老人?”
“谁呀?”盛婉真好奇、急迫地问:“阿喜哥吗?他应该多大年纪了?”看着盛墨摇头,又说:“是青梅姐姐?是看门的老贾?不会是那个大厨子吧,那时他老训我们糟蹋粮食。”
“是林、姨、娘!”盛墨一字一顿地说出,然后等着盛婉真的反应。
“怎么会!她不是死了吗,和父亲一起在郊外?”盛婉真招呼盛墨做到她跟前,吃惊又纳闷地说:“你在哪里看见的,你是不是那时年龄还小,记错人了?”
“谁年龄小!那时我都十几岁了”,盛墨不同意:“我记得可清楚了,我把府里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才十二岁嘛,是小孩子,你就真能记得清清楚楚?好多人我都想不起来了”,盛婉真表示质疑。
“是她,真的是,而且她认出我了,跟我聊了好多府里的事情”,盛墨很肯定看着盛婉真,这下盛婉真信了,好奇地问:“管家伯伯说她死了的呀,她怎么活下来的,她现在在哪,为什么不找我们?
“她被人救了,管家伯伯当时确实没有找到她的尸身,只看到老爷的,她受伤了,伤好了去找咱们,老宅已经被卖了,找不到咱们。”盛墨喝口茶,故意卖个关子:“阿姐,你猜猜,她现在在哪儿,您绝对猜不到。”
“快说!”盛婉真有点等不及,抱紧毯子使劲向前倾着身子。
“查王府,她现在是査占鳌的如夫人,还生了一个闺女,那丫头可气人了,惯得没个样子,一点不像大户人家小姐。”盛墨越说越兴奋:“阿姐,还有更让你想不到的,你知道查王府在哪儿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在咱们老宅嘛。”盛婉真若有所思,琢磨着什么。倒是盛墨听到这句话,又蓦然想起盛婉真的身份,兴致一下子去了一半。
唐钺一直在厨房忙乎,但二人的谈话却一句也没落下,心里想着,回头盛墨知道了林夫人是自己亲娘,还不知道如何痛苦、如何怨恨呢,看到盛婉真若有所思的样子,遂叫盛墨过来打下手,三人又恢复一团开心的样子。
几个菜基本都是唐钺做的,盛墨看出唐钺的好心情,哥长哥短、这呀那的,叫得唐钺都暂时忘记了自己和盛婉真的身份、阵营、任务甚至对立,就好像几个久别重逢的兄弟姐妹、同窗战友、青梅竹马玩伴一样,尽情地品酒论菜,红酒醇美、米酒沁心、白酒醉人,午饭下来,三人都醉意朦胧,顾不得收拾桌碗瓢盆,就都各自回房睡去。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唐钺才猛然惊醒,天已擦黑,已是下午五点多,雪还是没停。老金用暗语告诉唐钺,上海站与那两个汉奸谈崩了,准备今晚动手。唐钺一听,说是不是有点莽撞,雪痕加路滑,撤退不了事小,小心被人摸到老巢去。老金说,这些问题与他们讲了,他们不听,唐钺无语地放下电话。
晚饭后,窗外雪已渐停,唐钺心情安定许多。盛墨说阿姐换了药已经睡下,唐钺抽着烟说,去休息吧,然后自己披了厚外套,来到露台上看着远处的灯光。
听着盛墨房内也是凌晨过后才没了动静,唐钺却是到了后半夜三点多时,还是难以入睡,索性给自己磨了杯咖啡,来到书房找了上海市的最新地图慢慢查看,条条巷巷,沟沟湾湾,看得唐钺终于有些迷糊。
轻轻的敲门声,盛婉真穿了盛墨的厚毛衣毛裤、披了毯子(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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