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决定去不去。唐钺说,不去的话,得有合适说辞,不然老板也帮不了咱们,现在老板也难。叔,这位置不错,一会儿我自己过去,您在这掩护我就行,老陈说可以。
二人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借着路灯的光影,老陈指着外边几个摆摊的,说都是这两天刚刚出现的,但不知道是哪个方面的人,唐钺刚想说话,老陈忽然一个蒙氏擒拿手将唐钺压在床上,利索地将绳索捆在唐钺的身上,一个年轻女子跑进来,帮老陈把唐钺捆在窗边的椅子上。唐钺说,叔你干嘛,愣怔片刻,又急着说,叔你不能自己去,下面好像有日本人。老陈接过那个女子递过来的毛巾塞住唐钺的嘴,看着唐钺语重心长地说,子舆,今天形势有点不妙,这么晚了街上哪能有这么多人,那个卖香烟的走路摆着腰,一定是个日本人,再说哪个卖香烟的不吆喝呀,所以一定有问题,我去看看,如果没事我来接你。一会儿给你拿开毛巾,但你别叫啊,这个小店里是自己人不假,但她们不是干咱们这行的,别害了人家。老陈说完径直走下楼,年轻女子拿下唐钺口中的毛巾,帮他挪到窗边适宜的角度,并示意唐钺噤声,唐钺无奈只好焦急地注视着窗外。
老陈应该仍是从后门出去,绕着胡同走到的前街。唐钺看见老陈走进榆林当铺时,街上各色人等并无异常,唐钺心里默默祈祷。九点五十九分,建云裳来到榆林当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忽然定住继而转身向外跑,一声枪响,建云裳扑倒在地,一面口中大声喊着什么,一面连连开枪,当铺内涌出几个人将建云裳围住重新拖至当铺内,同时当铺阁楼上升起一颗红色信号弹,街上的一些小商小贩瞬间手上出现了枪支,朝着街上的行人开始戒备。唐钺可以清楚地看到商社和藤园的人,由于没有得到命令,只能安静地躲在暗影里。这时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和日本人的呵斥声,唐钺挣扎着站起来看向远处,是日本宪兵来了,自己这是中了埋伏,必须赶紧撤退,唐钺压着声音喊到,快给我解开,要通知他们赶紧撤退。年轻女子迅速解开唐钺的绳索,告诉唐钺陈叔已有安排。年轻女子拿出一把弩枪,朝着对面的嘉义旅馆发射了一枚弹针,不到半分钟,外面响起三长三短几声唢呐声,借着枪声想起,路灯被尽数打碎,街上一片漆黑,也瞬间陷入死寂,只有日本宪兵越来越近的摩托声,年轻女子说,这是陈叔约好的撤退暗号。
年轻女子低声说,少爷,陈叔都安排好了,我送你回去吧。见唐钺不解,年轻女子又说:“少爷,我是苏兰,是厨娘哈斯琪琪格和苏大山的女儿,是小不点”。唐钺闻听不禁惊喜交加:“原来是你呀,小不点,这么多年你们去哪了,嬷嬷呢?苏兰说,楼下老人就是,快走吧,我送你少爷,陈叔一定是中了埋伏,一会儿怕要戒严,你就走不了了。我的伙计在外面盯着呢,陈叔的事他会注意的”。唐钺见外面的日本兵越聚越多,不能连累苏兰一家,唐钺跟随苏兰快速下楼,给哈斯琪琪格深施一礼,遂从后门离开,哈斯琪琪格含泪跪倒在地,向长生天默默祈祷,保佑少爷,保佑少爷。
苏兰领着唐钺找到老陈开来的车,熟练地坐到司机位上,发动了汽车。唐钺说,我自己走,你赶紧回去。苏兰执拗地说,陈叔让我送你回家,不让你擅自行动,快走吧。唐钺无奈地准备上车,却在苏兰目光转向车外时,一把锁住苏兰的脖子将她拉下车。
唐钺转身上车一溜烟开出百米开外,却发现苏兰坐在后座上,手上还有一把手枪。唐钺哎呦一声停车,说姑奶奶,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快下去!苏兰说,我必须送你回去,开车吧。僵持了一会儿,费了一番口舌,唐钺确实耽误不起,只能开车(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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