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社李进发出面租了半年,两进院子,高墙瓦舍,里面准备了一个月的粮食用度。盛墨临上车,悄声说了一件事,就是装好物资准备离开仓库时,仓库管理看见那个大木箱,与军用装备不符,非要打开检查,程立也在。当时武伯恒基于身份只是在外面等候,带队的梁团副解释了也没用,就拦着不让,彼此你推我搡。盛墨一直在车厢码货,看着双方僵持,他让梁团副叫了程立上车检查。程立认出盛墨吓了一跳,三人都没说话,后来程立下车说是人家买的酒,让签字放行了。唐钺问李进发离开了吗,老陈说中午商社的人把他送走了。这是唐钺给小组定下的规矩,一旦有危险,必须撤离,无招不回。唐钺也在重庆、南京、无锡分别设置了安全屋,去了有合法的身份、工作和住处。
唐钺说,今天程立回来,只说了一切顺利,看来这个程立是有意放过盛墨。唐钺又合计,中间嘈嘈杂杂,她可能会听到点什么吧。老陈说武伯恒也有此顾虑,他说准备处理一批开小差的士兵,其中就有那个梁团副,若事发就说是盛墨蛊惑梁团副干的,然后让梁团副带一部分人去甘蒙,他二弟三弟在那。唐钺叹息一声,这乱局逼得人不得不早为自己打算啊,连武将军父子这样的人,都在为自己留后路啊,老陈说可不是吗。老陈又说,林夫人母女下午也离开上海了,管家说,查王爷不让透漏行踪,所以我也没问。
唐钺最后说,希望她就是盛婉真、就是国府的人,这样她还能给盛墨挣一个前程,顺理成章地回去为党国效力。目前危机看似都解决了,唐钺说今晚睡个好觉吧,都睁不开眼了,说着直接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老陈给唐钺盖上毯子,自己回屋内休息。
凌晨六点左右,唐钺被老陈拍醒,说有电话,响了一阵了。唐钺拿起电话,里面是段秋风着急的声音:“你们那个犯人死了,看我多倒霉,一值班就碰上这个。
唐钺打着哈欠说,死个犯人有什么倒霉的,忽然心里一紧,赶紧问,哪个犯人死了。段秋风说,刺杀东久将军那个枪手,你赶紧来。
唐钺说先抢救,我马上来。段秋风说,死了就是死了,人都凉了,不用抢救了,赶紧来吧。唐钺撂下电话,长舒一口气,向老陈点点头,也算圆满了,省的再受罪。唐钺说您给熬点粥吧,我再睡会儿,老陈点头。
八点时,唐钺才赶到办公室,跟李主任说,早上头疼不止,所以耽搁了。李主任说梅青峰的口供也差不多了,死就死了吧,你去收拾一下,给日本人一份报告。程立跟着唐钺去看现场,同时把情况做了说明,早上看守发现一地血,进去检查,发现人早死了,身体都凉了,推测是凌晨三四点左右死亡。凌晨一点、四点巡视时没有发现异常,也可能由于光线较暗或者那时血迹不大,没有发现。他的两手腕动脉大面积破裂,嘴里牙齿有血迹,推测是他自己咬得。他把床上的稻草都放在床下了,推测是掩盖滴血的声音。唐钺来到牢房时,虽已擦过地面,但看得出来半个地面都是血迹,梅青峰脸部安详地仰躺在床板上,保持着一个立正的姿势,嘴角有血迹,有微微的笑意,那朵枯萎的花已经粘在他胸前的衣服上。唐钺问医生检查了吗,程立说检查过,您这没意见就抬走了,唐钺点头示意抬走。
下午时,程立将梅青峰前前后后所有的材料形成了一份详细报告,又附上审讯记录和所有照片,唐钺看后告诉程立,李主任同意后就可以送到日军司令部了。下班前,唐钺又被通知,明日和丁主任去参加华北供给物资协调会,唐钺明白,供应给华东日军包括和平建国军的下半年装备给养就要到了,76号作为监督和协调方,今年仍要提前部署这项工作,但盛墨的离开,让唐钺感觉束手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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