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求你们饶了我吧”
被两个黑衬衫的小弟拖行在地上,打扮得整齐的男人看着两边闭门不开的商铺,对自己即将到来的遭遇悔恨不已。
“兄弟,你们放了我,我把赚的钱分给你们。”
额头上的血沿着脸往下流,在眼睛里集满后继续下淌,滴落在地上。穿过商铺进了一间仓库,站立在前面的黑色西装小哥接过小弟手上的锁链,一脚踢翻他。
“狗东西,都到这里了,还乱叫。”
他挣扎地更加利害了,浑身抽搐,不停喘着粗气,随后被黑西装小哥彻底打昏。
“本先生,他在这里了。”
小哥扭头看向身后,下意识地将皮鞋在男人身上蹭,想要擦掉上面的鲜血。
“好啊,放在那里。”
在仓库的正中间的圆桌边坐着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有三十多岁,他抽动着鼻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中间架在火炉上的砂锅。
刘sir看着张功成,嘴里慢慢吐出烟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卖粉有什么不好,大的要吃,小的也要吃,卖了几次就吃够。吃到嘴里,正好丢下这个地方,去美国日本,一辈子也就够了。”
背后的呻吟声陡然响起,先生搅动椰汁的筷子顿了一秒,又继续挑拨。
“算了吧,你一个警察,每次说这个东西比我都动心。”
“我的白衬衫,上面都是你的血啊。”先生无奈地瞅向男人,用手揪起红色的那一点,让他看个清楚。
“先生,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做的事”
“哇,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喜欢吃火锅。”他用筷子搅了几下,随便夹起一颗菜叶,以及用来做锅底的鲍鱼“还是你懂我,没有去做鸡汤锅底。”
“他手脚难看,居然去碰粉,我怎么忍得了。”
先生挥了挥筷子,示意小哥去解开锁链,让男人过来吃饭。搀扶这个血人在先生身边坐下,小哥瞥了一眼筷子,选择站在阿马身后。
“如果玩社团的多点你这样的人就好了。”刘sir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又点了一根烟。
“你想的挺美,有几个做爹的吸得儿子不得不加入黑社会。”
先生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随手就抓起一盘子茼蒿,尽数下到砂锅里“要吃点热的,出出汗,对身体会更好。”
“好烫,不过很好吃啊。”先生接过小哥递来的毛巾,认真地将脸上流出的汗水擦掉。
眼见本先生不接自己的酒,刘sir放下酒杯,他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用桌面上的火柴盒给自己点燃。
本先生咧着嘴笑了起来,满意地夹起一片生菜放在碗里,他用筷子敲打了两下碗,将上面的汤甩掉后,小口小口,一点点放进嘴里。
先生大摇大摆地走进一条巷子,在尽头的一家路边摊看见了请客吃饭的主家。
花衬衫的眼睛亮了一下,看着砂锅里和着脑液的椰汁,刚刚丢掉的胃口又提回来不少。
“谭和马,你知道的。”先生的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他端起碗,慢慢将碗口放在嘴边,一边看对面的刘sir,一边吃下青菜。
从地上捡起筷子,用尾端夹起碗里最后一片能吃的菜叶,先生吹了两下,放进嘴里细细品味。
砂锅烧热的水气向上飘起,在遇到仓库顶上的铁板后,液化成冷水,啪嗒啪嗒地乱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