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简单的不知名动物毛皮和草席子做成的床,摆着几件木雕、漆器。
床上躺着个脸色煞白但满头是汗的小孩,旁边坐着个妇女,此外还站着个卡纳卡人的老头。
老头身上披着一件彩色鸟羽披风,五彩斑斓,黑色的是暗鸫羽毛,红的是蜜鸟,黄的是……总之很招惹眼球。
后面的人跟了进来,将不算大的屋子撑满。
赵传薪回头说:“看,没想到他们和我一样两袖清风,家徒四壁。哎,真是令人心酸,就是千万别拿羽毛、椰子碗什么的糊弄我。”
基希指着披着羽毛的老头说:“这是我们族中的大祭司。”
然后用夏威夷语和大祭司,报告赵传薪的情况。
大祭司神情不满,大声朝基希吼了几句,就差拂袖而去。
而基希则焦急的辩解,一边说一边比划,还伸手指跺脚,口中荒腔走板的喊着:“退退退……”
赵传薪笑嘻嘻的看着。
显然,大祭司也是来给孩子看病的。
这就叫同行是冤家。
基希说:“在我们卡纳卡人中,越是年长者,麻捺就越强。大祭司不信你的麻捺比他强,说你治不好马卡尼。马卡尼是风之子,他出生那天,外面刮着狂风,将岛屿上房屋都吹倒了。”
赵传薪身躯一震,牛逼,还风之子呢。
然后,他负着手,老神在在:“正好相反,在我们龙族那里,越是年轻,麻捺越强。刚出生的婴儿,先天之气是最强的。随着年长,先天之气逐渐消失,尤其是到了你们大祭司这个年纪,基本就废了,行将就木,命不久矣。”
基希犹豫,这些话,他不敢跟大祭司说。
这里只有李叔同能听懂英文,他颇为无语。
后世许多人觉得,自古汉人就会觉得自己是龙的传人。
这纯粹是无稽之谈。
在封建王朝,平头百姓说自己是龙的传人,那简直就是活拧了。
龙的传人的说法,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才兴起。
出自于红山文化的玉猪龙。
至于那具体是啥?则有待考证,反正肯定不会符合广大群众预期就是了,很可能是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产物。
这种事,赵传薪不会提,因为会降低自己逼格。李叔同也不会说,他不能给赵传薪捣乱,虽然强迫症很想让他给赵传薪强调一二。
基希央求大祭司了几句,大祭司冷哼一声,却是让到了一旁。
赵传薪走上前,看见小男孩腿上有个伤口,很长,已经溃烂,上面甚至生蛆了……
床边有一把小刀,有一个椰子碗,椰子碗里有剜出来的蛆虫。
小男孩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赵传薪虽然不是医生,但也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指着伤口问:“这是怎么弄的?”
基希说:“前些日子,马卡尼去海边挖扇贝,被礁石划破的。”
礁石上有时候会留下残破的牡蛎壳,那玩意儿锋利如刀。
赵传薪眼珠子一转:“我现在给他做法……啊不,我现在给他施以麻捺。”
他拿出一瓶酒精,倒在掌心。
拿出火柴,让李叔同给点燃。
青黄的火苗,自他掌心窜起。
赵传薪爆喝一声:“小孩,你要留神!”
说完,他开始念诵:“四大开朗,天地为常。玄水澡秽,辟除不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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