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玻璃罐子,比油还贵,便宜这群兔崽子了。”
鲜于斌一听,赶忙说:“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把玻璃罐子还回来的。”
重新在锅里铺油,拿出切好的五花肉下锅煸,将油脂煸出,五花肉变得焦黄,再放入蒜粒和生姜爆香。
鲜于斌哪怕流浪街头以前,也没有吃过做的这般精细的食物,看的哈喇子泛滥,喉咙滚动。
跟着赵传薪,天天有美食。
红油剁椒草菇丁,勾兑好的烧鱼料汁,最后再把煎好的鱼放进去,加水焖。
我曹,那味道,赵传薪都有些忍不住了。
他做的精细,耗费了不少时间。
这边鱼还没好呢,就有个鼻涕娃颠颠跑来,嘴角还挂着一根鱼刺和焦黑的残渣。
显然是刚吃完鱼肉。
按照那残渣的颜色判断,赵传薪估计他们是直接在火上烤的。
鼻涕娃说:“鲜于斌,有个叫朴泽虎的商贾,来找赵先生。要不要让他过来?”
鲜于斌翻译给赵传薪听。
赵传薪问:“有没有打探一下,后面是否跟着日军部队?”
鲜于斌问了,那鼻涕娃摇头:“我们看的很仔细,就只有他自己来的。”
赵传薪点点头:“让他过来吧。”
等朴泽虎被鼻涕娃引着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一锅鱼已经炖的差不多了。
此君个子不高,脸晒的黝黑,留着平头,除去光鲜的穿着,看起来倒像是个农民。
大黄鱼的香气浓郁,朴泽虎抽了抽鼻子,又去打量赵传薪。
刚想要开口,就见赵传薪伸手拦住他:“你去把桌子放好,鱼该出锅了。”
朴泽虎懵逼。
我一来你就指挥我干活是吧?
他苦笑着去将那张方桌架上,顺便还帮忙把小板凳摆好。
鲜于斌则将饭锅,用沾湿了海水的抹布垫着,端上了桌。
取出碗筷,在小板凳上正襟危坐的等着。
赵传薪单手端着锅,来到饭桌前,用夹子将一条条鱼分别装盘,将底汤泼在鱼身上。
朴泽虎趁机开口:“你好,赵先生,俺叫朴泽虎,做点小生意。”
刚想转身的赵传薪一愣。
这口音他熟悉,大碴子味真浓。
所以他诧异问:“你是大清的商人?”
“那不是,俺以前在关外做生意起家,后来回国从事贸易生意。”
“哦,你等等,我还有个铁板鱿鱼没做呢。”
朴泽虎:“……”
赵传薪有些饿了,先不想搭理他。
专心的处理鱿鱼,用辣椒、白胡椒粉、孜然、白糖、盐等调制好了酱料,放铁板里两面涂抹酱料煎熟,端着铁板上桌。
“来,有啥话边吃边说。”
赵传薪动筷子。
朴泽虎见一大一小两人风卷残云,也笑着拿起了筷子。
他也不客气,因为他今日来不是求人办事的,而是送钱来了。
既然都送钱来了,吃顿饭怎么了?尝了一口大黄鱼,朴泽虎眼睛亮了亮。
铁板鱿鱼,更是这时候不存在的,那是一种独特的风味。
朴泽虎尝一口后,赞叹道:“俺吃过不少次鱿鱼,今天第一次觉得这东西好吃。”
然而,两人根本不搭理他。
只是一味地低头抢食,片刻盘子下了一半。
朴泽虎看的一愣一愣的。
赵传薪是大肚汉,鲜于斌这个街头少年不遑多让。
这一桌子菜,如同天平两端砝码,稍慢一步,就会一股脑的朝某边倾斜。
所以必须要抢的。
等吃了六分饱之后,赵传薪才放慢了速度。
他抬头看向朴泽虎:“愣着干啥?吃啊,别客气。”
“……”朴泽虎笑了笑:“见面之前,俺一直认为战神赵无敌是个不苟言笑,威严至极的人。看来是俺肤浅了。”
“咳咳。”赵传薪正色道:“其实,你认为的也没有错,我就是那种一本正经的人。”
“……”朴泽虎无语。“赵先生,俺这人是个粗人,有话就直说了。
俺一直看日本人不顺眼,尤其近两年,他们越做越过分,大韩都快成了他们的国家了。
俺出身商贾之家,也不懂啥大道理。
但是爱国总没错的。
在别人面前,俺不敢提。
但在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几年,俺偷偷的资助过好多次义兵。
为的就是大韩夺回主权出一份力。
俺还办学校,设医院,城里济贫堂。
可以拍着胸膛说,有一分钱俺就可以捐一分钱。
听闻赵先生率领战神小队打败了日军,这次来,俺就是给赵先生送钱的。
打仗,不能没钱。”
我曹……
赵传薪直接撂筷子。
之前他还以为这人别有用心啥的。
可听君一席话,必须上好酒。
于是,赵传薪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拿出酒杯,拿出陈年的好酒,给朴泽虎满上:“来,别光吃饭,得满饮此杯。一看你这脸黑的,就是缺乏酒水的滋润,今天咋也得多喝点,一会儿我再弄俩小菜,保准你尽兴而归。”
朴泽虎见赵传薪变脸之娴熟,实属罕见,连最资深的政客和城府最深的商场巨鳄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时间相当懵逼。
“这……赵先生,俺今天不能喝酒。”
“哦,不能喝啊?这点像我,我也不能喝酒,那就多吃菜。那个,朴兄啊,你要捐多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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