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是要述诸武力。”
“这个,我不建议如此,再等等吧。过几日去赴宴,我会向统监提出,要韩国的古地图,在上面找找证据。”
……
脱离鹿岗镇,赵传薪想懒都没机会。
以前做什么事,只要让范子亮跑腿,通知李光宗就行了。
李光宗不在,那还有刘宝贵,有赵忠义。
现在可倒好,送份报纸,自己也得亲力亲为。
回来之后,他先睡了个回笼觉。
下半夜是深层睡眠,保质保量。可回笼觉却让人起来后有些头脑昏沉。
所以,赵传薪的心情很糟糕。
他来到校场,去看看背水军训练。
现场回荡着枪声,弥漫着硝烟。
本该是肃杀而急迫的气氛,可赵传薪却见一个个背水军士兵懒洋洋的,优雅的拉栓,闲庭信步的开枪。
赵传薪看的火大,找了最拉胯的一个,上前照此人屁股踹了一脚。
枪也脱手了,人扑了个狗啃食。
那人大怒,爬起来回身正要干架,然后便看清楚踹他的人是赵传薪,嘴里骂骂咧咧的话立马咽了回去。
“赵,赵队长……”
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是受气小媳妇。
赵传薪指着他脑门:“你他妈是不是明天就退休了?啊?在这给我还愿呢?枪是你们这么开的吗?就你们这一个个的,栓一起都未必打得过保险队的一个人。”
想要反驳都不行,想想赵传薪的战绩,他们只能是颓然不语。
人家有资格说这话。
赵传薪问被踹的人:“叫啥名字?”
“葛云鹏。”
“葛云鹏,你记住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葛云鹏听了,诧异的抬头。
赵传薪看了他的表情,我曹,有哪里不对劲。
他赶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觉得不如保险队是吧?保险队一开始连你们都不如。你们都过来,我给你们讲讲保险队的往事……”
听故事,这个他们在行。
赶忙都围了过来。
赵传薪从如何得罪绺子开始讲起。
论嘴皮子,那他可以说在场的都是垃圾。
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环环相扣。
讲到貌似忠厚实则奸诈的牛管事,将众人恨的牙痒痒。
这很有代入感,因为牛子厚在关外名气很大,毕竟是首富,许多人都听说过。但牛子厚对他们来说又是高不可攀的。
讲到覆灭小金字儿,鹿岗镇迈出那关键的一步,众人又是精神大振。
这里,赵传薪给刘宝贵留了面子,没说当初他尿裤子的事。
一群人听的如痴如醉。
赵传薪道:“后来,我们和沙俄人干,和日本人干,没一个退缩的,一往无前,战无不胜!知道为啥么?”
葛云鹏抖机灵:“因为战斗经验丰富!”
“啊tui!”赵传薪啐了一口:“你们战斗经验也挺丰富,打了好几次了,见势不妙比兔子跑的都快。你们咋打不过日本人呢?”
葛云鹏羞愧的低头。
赵传薪环视一周:“保险队之所以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靠的不仅仅是战斗素养,更是一种骄傲。为什么骄傲?因为我们一起努力,打造了富庶的世外桃源般的鹿岗镇,我们从拿着刀和大枪开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我们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差!”
鹿岗镇的信仰从来不是某种理念,也没有任何崇高的理想。
起初,是因为想要反抗绺子。
后来,是因为尝到了甜头,想要摆脱贫穷。
最后,才是一种“老子就必须比别人强”的信念。
谁要是做的差了,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保险队的人。
鹿岗镇保险队比的是优越感,眼前这些人却是在比烂。
葛云鹏忽然道:“赵队长,你给俺们表演表演枪法呗。”
赵传薪起身,鹰顾狼视,手一伸:“枪来!”
有人颠颠地将枪递了过来。
赵传薪一看,妈的拿老套筒来糊弄,这多影响装逼?他说:“换一个,这玩意儿不行。”
另一个人,拿了一把莫辛纳甘步枪。
赵传薪将枪在手里颠了颠。
突然,咔嚓一声上了膛,快的让人都没看清楚动作。
抬手一枪。
砰!十环!
“草,牛逼!”
众人叹为观止。
这才叫神枪手。
赵传薪将枪丢了过去,说:“和当初保险队一样,你们现在就练拉栓和开枪的速度,你比敌人快半秒,可能先死的就是对手。今天,我就在这看着你们练,谁练不好我就抽他,练好了有奖。”
葛云鹏眼睛一亮:“赵队长,啥奖?”
赵传薪左手多了摞起来的牛肉罐头和布丁罐头,右手多了一把镜面匣子。
他将罐头和马牌撸子高高举起来:“今晚上之前,要进行一场比赛。谁的速度第一,镜面匣子就归他。谁第二,牛肉罐头。第三,布丁罐头。再往后,什么都没有。明天,咱们接着比,还有奖品。”
虽说背水军的粮食充足,但罐头这种稀罕的洋货,还是让人直吞口水。
更让人哈喇子快流下来的,还是那把崭新如镜的镜面匣子。
葛云鹏惊呼:“盒子炮,这玩意儿老厉害了,能连着开好几响。今天俺要拿第一!”
赵传薪乐了,镜面匣子,他还有一百多把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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