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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公武说:“这次见面,实属仓促,可不得不如此,因为孙某早些年被港岛方面驱逐,告诫不得停留,还望李先生海涵。”
早在许久前,李光宗就听赵传薪说过眼前这个天选之子了。
他笑说:“无妨,这里山高风大,看看海景也是心旷神怡。”
孙公武也笑了:“这就是李先生选择此地见面的原因吧,风景果然不错。”
摇摇头,李光宗也不瞒着:“这块地,已经被玄天宗买下,准备在此建设宗门,我今天来见面,顺便也有考察考察的意思,所以挑了这里。”
“……”
孙公武真想赞一声:好个时间管理大师。
他脸色郑重了些:“今日见李先生,是为了求援来的。”
闻言,李光宗心里好笑。
孙大炮之名,可绝非浪得虚名。
开始了,又要空口白牙的许愿“套现”了。
果然,孙公武开始给李光宗洗脑。
开始还想见识一二,可很快,李光宗便听得昏昏欲睡。
比起经常信口开河、语出惊人的先生来说,这位的口才是有的,但内容在李光宗看来属实过于平淡了。
无非造反啊,闹腾啊,然后理想,世界大同啊之类的。
反正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头铁,就一直干!
干赢了,你们的投资就有收益了。
李光宗觉得,这些事儿吧,先生都懂,甚至也都可以做,但他懒得做。
因为这个过程,必然是马不停蹄的,是刀光剑影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一刻都不清闲的。
实在是听不进去了,李光宗咳了咳,清清嗓子,等孙公武停下后,他才说:“那什么,孙先生,你说了半天,我没理解错,你是想要钱对吧?”
钱?
呵呵,有理想的人不说钱,说缘,最好十万元。
孙公武有些不好意思。
通常这时候大家都隐晦的谈谈,谁像李光宗这样,明晃晃的谈钱呢?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能否支援十万?”
十万已经相当不少了。
没多少人能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
孙公武曾经估算过,鹿岗镇估摸着资产怎么也得二三百万吧。
多了,人家未必愿意给。
少了,又不值当自己冒险。
李光宗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又“啪”地将风衣上的褶皱扯平。
他淡淡道:“清廷的确腐朽,鹿岗镇慈善会,在这次天灾中拿出不少钱赈灾,少了很多灾民,估计也会对你们的事业造成影响,毕竟吃饱了饭就没人愿意造反了。
你开一次口是十万,我估计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不够麻烦的。”
孙公武一听,有些急了:“不会不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再开口。赈灾也是没错的,毕竟百姓的生命同样重要……”
李光宗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金主,有时候是可以无礼的。
他打断说:“这样吧,我们鹿岗镇,一次性掏100万块大洋支持你。
但是,千万不要声张,不要拿鹿岗镇的名声出去游说别人。”
嗡……
孙公武一下子就懵了。
以前都是求爷爷告奶奶,不断的加筹码许愿,才能游说到资金。
这次,竟然有人主动提价?
一百万啊!
“这,这,这实在是,太客气了……”
孙公武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旁边的双喜没忍住,嗤的笑了起来。
你当上你家拎二斤橘子呢?神特么太客气了。
杜必同则对他怒目而视。
心说这小子太无礼了,真想教训教训他。
双喜一点不怕,回瞪了过去。
而李光宗不愿意扯这些。
一百万块都掏了,还在乎一两句客套话?
这即便对鹿岗镇来说也不是小钱。
但的确是必要的。
就像李光宗说的,慈善会到处赈灾,百姓确实得到救助,但同时也算是在帮清廷苟延残喘。
在慈善会资助国内受灾地区的时候,当地的抢砸米店的情况都少了。
清廷是肯定要推翻的,鹿岗镇不能光扯后腿不做事吧,至少要出钱。
李光宗说:“钱随时到账,要现金,还是存入银行都可以。不过要现钱的话,毕竟要二十多吨,你怕是不好拿!没什么事,莪就先走了,还要考察地形呢。”
起初,赵传薪没亲自前来,孙公武是有些意见的。
可现在,他一点脾气都没了。
什么叫大气,这就叫大气!
都说用钱砸死人,二十多吨砸死一个人,真的是没问题。
但是,
作为干大事的人,没点蹬鼻子上脸的技术,那都不敢出来见人。
孙公武又看看双喜。
此人虽然看上去,不像传统武学那种练家子,但是精气神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种自信,绝对是练出来的。
腰间隐隐若现的枪套,刀鞘,备用弹夹,无不说明此人的战斗素养极高。
又想到了鹿岗镇保险队怼日怼俄怼清廷官兵,战无不胜的事迹。
他说:“能否,再向鹿岗镇借一支兵?西历年后,我们要……”
去见李光宗捂住了耳朵:“别说别说,我们可不听。你爱干啥干啥,别捎带上我们。鹿岗镇保险队的枪炮,非必要情况下,只会朝向列强和日本人。劝你不要有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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