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姐妹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连曾当作生命的音乐,在姐妹眼里,都变得可有可无。
这种病,太可怕了。
时时刻刻在折磨人的精神,温水煮青蛙。
“又跑不掉。”陈慧纤摇头,她并未时刻意识到这种病在影响她的思维和想法。
“我现在就发给你,曲谱和小样儿发送了,在传送中,先挂了啊。”没说几句,张若兰挂断电话。
琴房里,陈慧纤拿起琴架上的手机,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坐电梯上到一楼。
曲谱和小样儿发过来了,她没急着看,无精打采走进花园。
花园很大,占地十几亩。
这里虽然属于燕京,但很偏僻。
没有高楼大厦,导致周围看起来很空旷,蓝天白云。
这个别墅区入住率极低,多是一些有钱人周末或节假日,带家人过来小住几天。
平时,户主不会常住。
像陈慧纤的老公就没住这里,太耽误上班了,即便他是老板。
陈慧纤也是最近才搬来这里的,不想住闹市,想安静。
这些房子,给穷人住,也住不来,买瓶矿泉水都要开车出去很远。
午后的阳光很温柔,洒落鱼池,映在亭子里陈慧纤的脸上。
站亭边上,洒了小半袋鱼食,陈慧纤坐下来,拿起一旁的手机,点开张若兰发过来的曲谱。
她不想先听小样儿,因为听完之后,再看曲谱,可能会影响她对这首歌的演绎方式。
曲谱上,歌名赫然写着四个字匆匆那年。
仅仅这四个字,便让陈慧纤心中一颤。
匆匆那年,那年匆匆,转眼,青涩少女变成了一个仅仅风韵犹存的妇人。
“匆匆那年
我们究竟说了几遍
再见之后再拖延
”
只看前两句歌词,陈慧纤身体微微发颤。
映照过去,字字泣血。
“匆匆那年我们
一时匆忙撂下
难以承受的诺言
只有等别人兑现
”
仅仅看到这,陈慧纤便哽咽。
一个非你不娶,一个非你不嫁,后来都跟别人结婚了。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
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远一起
那样美丽的谣言
”
抬起头来,泪水滑落。
陈慧纤红着眼睛,仰头望天,呼吸有些困难。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
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
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
我们要藕断丝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