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众多读书人都看着杜宁,给予杜宁巨大的心理压力。
衍圣公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孔老夫人则是气得全身颤抖,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住口你们都住口”
孔德涨红着自己的老脸,大声道“今日是老夫人的寿宴,你们如此成何体统这件事情我们孔家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让真凶逍遥法外”
范河山说道“孔兄,我以我们半圣世家的所有名誉担保,杜宁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他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他”
纪言箫讥笑道“范先生,您身为云国的代表大儒,怎么可以一昧地袒护杜宁众目所见,我将纸条交给杜宁以后,杜宁就将纸条的内容更换,我纪某人今天可真是瞎了眼,居然让杜宁来为我续诗,杜君,既然您文才如此出众,干脆就续上这两句诗如何”
“放肆”
孔淳风忍无可忍,对着纪言箫一声暴喝,眼神中迸发恨意。
“在下口不择言,请衍圣公恕罪。”
纪言箫急忙作揖,心里冷笑连连,要么杜宁续诗,将这首辱骂孔老夫人的诗逆转,否则杜宁将会永远背负嫌疑和众圣世家的喝骂。
但这续诗文会是要根据诗句的意境进行续诗创作,杜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逆转乾坤,将这首带着嘲讽和辱骂的诗句意境洗白。
若是杜宁写得不好,反而可以落人口实,让更多人坚定地认为是杜宁故意如此恶心孔家人,恶心了众圣世家,更恶心了全天下的读书人。
杜宁眼前一亮,重新看了看这两句诗,醍醐灌顶,对着纪言箫说道“纪公子的建议倒是提醒了我,本君既然答应过要为纪公子续诗,岂能够失去信义本君就为这两句诗作续,献给孔老夫人。”
话音落下,众多孔家读书人脸色一变,随即都怒喝起来。
“放肆杜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要给这两句歪诗作续,看来这一切果然是你所作所为,你真是罪大恶极,真是文人耻辱”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二次羞辱我们的家主夫人衍圣公在此,你最好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的罪行,否则今天,你走不出我们孔家”
“真是欺人太甚杜君这是欺我孔家无人啊”
其他的诸国读书人也是面色一愣,一时间不敢相信杜宁真的要为这两句诗作续,难道骂得孔老夫人不够爽,还得继续作诗文骂
与此同时,柯长志的目光看向杜宁,纪言箫的目光看向杜宁,一部分的众圣世家读书人看向杜宁,一个个都面露讥嘲的笑容,更有甚者看向杜宁的目光犹如在看着一个蠢人。
在众人的眼里,当杜宁宣布要为这两句诗续文的时候,几乎就已经与声败名裂没有两样。
“哈哈我没听错吧杜宁,你当真要为这两句诗作续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骂老夫人一次不够,还得骂两次,你这是要自绝与文坛啊”纪言箫轻蔑地道。
“诸位费尽心思挖了这么大的坑让本君跳进来,本君当然要好好地回报诸位才行。”
杜宁一边说着,犀利的眼神扫过那些呵斥自己的读书人,仿佛利剑一般可以穿至他们的心灵。
“诸位”
许多人注意到了杜宁的这个词,在结合杜宁现在的举动,一个个都恍然大悟起来。
“嗯”
孔淳风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杜宁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迅速反应过来,目光扫过那些呵斥杜宁的孔家人。
那些孔家人好像是被看穿了一般,竟然无一人敢直视孔淳风的眼神。
这一刻,孔淳风是彻底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