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厉声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的眼里还有没有众圣,你站住回来”
“杜公子说得好,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这文院的学籍不入也罢”
“走咱们喝酒去严松虽是大学士院君,却不顾圣人教化之道公报私仇,将一位写出镇国文章的学子逐出文院,此等恶人,简直不配为文院之君”
“严松无耻,害我云国栋梁,枉读圣贤之书,枉受圣人教化”
“砰砰砰”
许多读书人怒而掀桌,指着严松的鼻子大骂以后,转身离去。
严松气得肺炸,整个人原地颤抖。
数以百计的学子主动放弃学籍测试,自文院创建以来前所未有,杜宁以马说表露自己怀才不遇,天下读书人将会指责严松无伯乐识马之才。
这一下严松感觉自己要完了,不仅没能将杜宁逐出文院,反而会有被国学宫摘掉乌纱帽的风险。
所有的前途,毁于一旦。
越来越多的学子主动放弃,多数都是像杜宁一样的寒门,被杜宁的马说感动,也被他的文人风骨所感动。
这才是读书人应有的傲骨,而不是像某些人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去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
几乎每个人在离开文院的时候,都会将严松骂一顿。
这感觉实在太爽了,平日里谁敢骂院君谁敢骂大学士
今日能够有这么一个机会,就算是放弃南平府文院的学籍,也心甘情愿。
大不了去其他地方报名就是。
“严松你放肆你狂妄你无知”
“学子放弃学籍测试不入文院,这是南平府文院百年来的奇耻大辱,你为什么取消杜宁的测试资格你的脑袋被驴给踢了吗”
“你居然污蔑一个能够写出镇国文章的学子,此子有大才,他能写出马说这样的文章,将来必成大儒啊”
“你这么做,让南平府的读书人怎么看我们让南平府的百姓怎么看我们我在南平府文院教书多年,此生竟蒙受如此大辱,你难辞其咎”
一些大学士和翰林指着严松的鼻子破口大骂,他们是真的被气到了。
如果不是因为严松,杜宁今日写出马说文章镇国,那整个南平府都会因此而光荣,国学宫定会给予褒奖。
可现在呢杜宁身为南平府的学子,居然不入南平府的文院,这是将所有的南平府文院先生们的耳光都打了一遍。
耻辱啊
南平府好不容易出一个“镇国”之才,居然在南平府怀才不遇,别说是严松的乌纱帽不保,他们这些先生也都会被国学宫调查。
好端端的一张白纸,居然被泼上了洗不掉的墨水。
严松遭受众人谩骂,牙齿不断发出“咯咯”的碰撞声音,表情因为极端的愤怒而扭曲狰狞。
“噗”
严松张口喷了血,眼冒金星,倒在了地上。
“院君大人”
众人都吓了一跳。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