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学里,陆沉正在物理研究所里,和穆知然一起忙着做实验。
外面的纷纷扰扰他们倒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了也没啥用处。
做为临床医生,做为普通的科研人员,他和穆知然只能尝试着通过实验来推动问题的解决或者对自己内心焦虑的舒缓。
人忙起来就会忘了让自己担心的事情,所以那些格外可怕的工作狂多少都有点不愿意自己面对的人生问题。他们倒不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严重的心理问题,只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比累死更加可怕罢了。
克隆人的流水线还没有投入使用,对手头上的人类遗传物质进行重组的任务还没有开始进行。原定的实验内容暂时没有办法进行但没有实验样本的问题可从来都难不倒申请不到样本的免疫所研究人员。至少陆沉是早就习惯了“想做实验但就是没样本”的困境。
用克隆人进行试验的过程,是让这些“人”进入彻底没有蟹状星云辐射电子流的地方,然后观察他们会不会炸。而现在把实验样本从克隆人缩小到冰冻了几十年的人体样本上,势必要对实验过程进行一些细微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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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知然之前为了测定锂原子核外电子旋转方向的问题,专门申请了一大批大崩溃的脑组织样本。数量之大,曾经让陆沉嫉妒的差点咬碎了自己的满嘴牙。
“对,理论转化到实际的时候,总是会有类似的偏差。”穆知然把手上的缓冲棉贴仔仔细细贴满了整个金属匣内侧,随后又拼装起了匣子里的支架,“量子释能综合症是全身性的,释放能量的是全身上下所有的氢原子核外电子那是什么让它们同时能级跌落的”
“行了,我这边转移盒装好了。”穆知然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用缓冲材料这个我能理解,可为什么要用金属匣子来做外面的材质啊太笨重了吧”
但这个实验很明显不可能直接复现在人体样本上。这些大崩溃受害者的脑组织样本已经在低温冷库里冷冻了几十年,而低温冷库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辐射阻断装置冷库外层是有金属层遮蔽的。
“成年人的大脑重量肯定是超过了临界质量的。”穆知然弯下腰,在实验室的外骨骼支持下,轻轻搬起了一个沉重的金属匣子,她一遍把金属匣子轻轻放在桌上,一遍回答道,“但我觉得肯定不能只考虑大脑质量,毕竟人身体内到处都是水分子,氢原子遍布全身如果只是大脑会炸,肯定炸不出四百多吨梯恩梯的爆炸当量。”
对此,他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先拿其他项目的样本来顶上”。用更加直白一点的话来解释就是“穆博士你手头的大崩溃样本给我先用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