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你们两个跟我来。”
暴怒的吕飞龙叫上两名士兵,冲向了那辆战车,这一次,吕飞龙爬上战车,正要如法炮制,向日军的射击口投掷手榴弹,可刚刚拉开了手榴弹的盖子,日军战车的炮塔忽然猛的转动,沉重的三十七毫米炮管重重的打在吕飞龙的腰上,他摔在地上,身体随之被钢铁履带碾成捣碎了的浆糊
“麻子”
看到第一排排长吕飞龙的阵亡,第二排排长伍健也冲上前去,抱着一捆集束手榴弹,冲向了那辆日军战车,而后,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掩护,将一捆集束手榴弹顶在胸前,狠狠的顶在九五战车的炮塔上,死死的抱住战车的炮塔,几名士兵见状也将手榴弹放在战车的履带和负重轮上,随着几声巨响,第二排排长和几名士兵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成功的瘫痪了这辆战车。
不到十分钟,日军的十五辆战车中,有四辆九五式战车和三辆九四式轻型装甲车被八连的两个步兵排瘫痪,而八连付出的代价,则是两个步兵排八十多名弟兄全部阵亡,遍地都是第八连官兵的尸体,武器,装具,残肢断臂。
惊魂未定的村井俊雄,躲在九五式战车的炮塔中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实在是不明白,这股中国军队为何会如此凶悍,为什么竟敢以血肉之躯,来对付皇军的钢铁战车,村井俊雄的背后不由得有些发冷,杀死这些中国士兵很简单,机枪射击,战车碾压,火炮轰击,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些中国士兵杀死,可杀死了这些中国兵后,如果再来一百个,再来两百个又能怎么办
如果所有的中国军队都有这样的勇气和意志,那大东亚圣战和征服中国的战略目的,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村井俊雄先是疑惑,而后是恐惧和悲观,而为了掩饰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村井俊雄终将一切情绪转为了暴怒。
看到那些被中国步兵瘫痪的战车,村井俊雄将全部怒火都发泄到了丘陵上,战车上配备的各种轻重火器一齐向丘陵上开火,而丘陵上的官兵也在战车的轰击之下损失惨重,两挺重机枪依然在坚持射击,将日军战车装甲打的叮咚作响,只不过,那五百发钢芯穿甲弹早已经打完,现在用的都是普通弹。
轰轰-咣
一轮三十七毫米战车炮的攒射过后,丘陵上几名中国军队的尸体被掀到了空中,守备在丘陵上的两个排人马已经伤亡过半,一挺金陵造二四式重机枪也被打成了零件。
丘陵上,重机枪排排长吴城接替了阵亡的机枪射手,沉着的操作着二四式重机枪,向日军开火射击,用普通弹打战车无异于以卵击石,但这是吴城仅有的,能给日军以打击的办法,每一颗子弹打上去,虽然打不穿日军的战车,但或许有一颗会打进观察口,干掉日军的驾驶员和机枪手,已经抱定了成仁之心的吴城,此时此刻显得十分的冷静与镇定。
第八连连长艾伯超目睹了自己两排弟兄的阵亡,暴怒与悲痛之下,操起了一条中正式步枪,瞄准日军的战车观察口开火,和吴城一样,他知道并没有活路,所以,能做的,就是用手中一切能伤害敌人的武器进行攻击
“弟兄们,打啊,打死一个鬼子就回了本,打坏一台战车就赚了利息,拼啊,杀啊。”
艾伯超红着眼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