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有不少旧伤留下的疤痕,摸起来也很粗糙,和柔软的白色线团的相性却没那么糟糕。
组织的人如果看到这个场面,大概会感觉受到了惊吓。
毕竟他是那个苏格兰,他的手能精确地操控复杂的步丨枪,轻松且利落的夺走目标的生命,不管怎么看都该和色彩鲜亮的毛线编织物没有关系。
诸伏景光向来是个手巧的人,在几次练习之后,动作也渐渐快了起来。
很快,一小截毛线编成了整块,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诸伏景光长长舒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
做这种事情确实有够费眼睛的,其实不止是组织的人无法想象他做这种事,就连诸伏景光也没想过自己会在闲暇时间学习针织。
他直起身,将桌子上的另一个东西拿起来,一条焦黑的围巾,从中间的孔隙中还能看出它的原貌,是非常柔软且漂亮的针织物。
和放在旁边他做出来的那个相比,自己的那个就是幼儿园水平。
这是及川有光的围巾,损坏原因大概是不久前搭档那次爆炸。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沮丧的及川有光,眼圈都红了,可怜巴巴地和他说妈妈织的新围巾被烧坏了。
不管是出于想要攻略对方的目的,还是因为对方的那句“妈妈”,诸伏景光干脆应下了这个辛苦的差事。
虽然他很擅长料理和家务,但编织还是有点太过分了。从那天起诸伏景光学了半个多月了,看起来还是初学者水平。
那条有些变形的围巾在他的手里,手感仍然非常柔软,摸上去的时候还带着些许冰凉的触感,过一会儿也没有变热的迹象。
所以这种料子的受众到底是什么人围巾的作用是保暖,但是这种很难变热的料子,难道是要夏天用吗
谁会夏天戴围巾啊。
诸伏景光腹诽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非常轻柔。哪怕外面都被火熏成焦黑的颜色了,仍然能
从中感觉到做出这个东西的那个人温柔的爱意。
“”
诸伏景光的眼睛里有着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一丝羡慕,说起来,说出那句话的及川有光,他确实不觉得讨厌。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执行狙丨击任务的时候,他可以在地上趴十个小时不动弹,但只是织了半小时这东西,他就感觉脖子都要断掉了。
“唉,这还能修好吗”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用力大到几乎是想要将门卸下来的程度。
他从旁边捞起枪带和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在走廊和莱伊碰了个对面。
两人简单交换了个眼神,没有说话,来到了门口。
莱伊上前打开了门,诸伏景光拉开了枪的保险丨栓,靠在墙角的拐弯处。
他的眼神锐利了起来,却在门彻底打开后,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变得疑惑起来。
诸伏景光将枪放下,却没立刻收起来“琴酒”
白色长发的男人面色不善,诸伏景光和他合作的次数不少,此时感觉他的脸要比往常更黑。
“为什么不接电话。”琴酒黑着脸看着他,声音冷厉。
大概是看了太久的,莱伊的脑袋还有些混沌,听着琴酒说话,他脑袋里居然莫名其妙的浮现了相应的小剧场
琴酒就像是嫉妒心和占有欲都很强的女朋友,在男朋友苏格兰没有接电话的情况下,愤怒地跑到了对方的公寓,质问对方为什么不接电话。
那他就是与苏格兰出轨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