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两人关系很差劲,这辈子都不可能聊这个话题了。
朗姆皱了皱
鼻子,假的那只眼睛咕噜噜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连内容也没仔细看,他这个急性子第一件事就想打电话质问波本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而这次波本来的时候已经不像前几次那么殷勤了,起先朗姆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在他看到那个复印件的时候忽然觉得波本或许是有了什么依仗,才敢这么糊弄他。
朗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手腕一抖,a4纸发出了一声脆响,他保持躺在椅子里、双脚搭在办公桌上的闲适姿势,读起了那篇像是小学生作文的东西。
我的爸爸
朗姆看到标题的时候去拿手机骂波本的手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身体前倾,眼睛条件反射地读完了第一句话。
我的爸爸是一个掌管着数万人的恐怖集团的总统领,他非常的厉害,是我最崇拜的人。
“哐当”
朗姆连人带档案以及桌子上的不少东西一起摔到了地上。
这一下对于一个快六十岁的中老年人来说可不算轻,他的假眼都震出来一半,疼得大脑一片空白,
但是他也顾不上疼了,他的大脑循环着巨大的完蛋了。
他也没时间爬起来了,将那张纸抽了出来,怀抱着一丝侥幸继续读了下去。
他个子很高,很帅气,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又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不说话的时候也非常帅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很怕他,但我知道他一直都是个好爸爸。
和很多从未见过那位先生真容的人不同,朗姆作为组织二代,他继承了父亲的代号和职位,哪怕有时候可能比不上一些人的贡献大,但那位先生还是最信任他。
他在很小的时候,跟着父亲见过那位先生。
比他一米八三的父亲还要高出一截的那位先生,总是沉默寡言地坐在那边,小时候的朗姆倒不是特别怕他,但是跟着父亲看到过许多人跪在那位先生脚边哭泣的样子。
因为手下有很多人,又都是些无法无天没什么道德观念的家伙,所以爸爸总是很忙,要去处理各种事情,一出去就是一整晚,非常辛苦。
朗姆感觉嗓子有些干,脑袋也有点晕,血压好像变高了,心脏也有点不太舒服。
我一直想和他一起去工作,但是爸爸总是说我太小了,让我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所以有一天,我趁着爸爸不注意,悄悄跟了上去,那天运气却不是很好,一个组被外来的什么被划掉了家伙攻打了,我不小心被牵扯了进去,我拼尽全力也只打倒了两个人。正以为今天一定会命丧于此时,爸爸赶来救了我,他一个人结束了这场大规模的战斗。
及川有光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朗姆印象里,二十年前好像还真的有一次这样的事情。
那位先生忽然打电话让他去某地做“er”的工作,到了现场,一地的残肢断臂,满地狼藉。朗姆本来还想表现一下自己,亲自处理的,看到现场又叫了几个人过来。
他们五个
人干了一晚上才结束现场的清理。
难道是那次
我坐在爸爸的胳膊上,和爸爸一起回家了。爸爸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看着这个场景,我的心中涌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之情。
因为那位先生已经很久没露面了,当时组织里有不少人有些蠢蠢欲动,朗姆虽然不至于想要谋反,但是很久没见过那位先生他也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