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烟盒放回原位的动作,等我也朝他看时,他手里夹着那根烟冷冷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太像你妈妈了,真像。”
一丝阴影从我心底滑过。
在我对妈妈的记忆中,她从没让我看见过她给人拿烟的样子,我爸也从来不抽烟,大哥抽烟也是偷偷地,我们家里基本就没有过烟这种东西。
我看着闫首为,“闫伯伯,你真的相信我妈当年的口供吗,相信她和我爸一起杀了那几个坐台小姐,你信吗?”
闫首为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抖,没抽完的半根烟翻着跟头砸落在了地板上。
我和闫首为都盯着看地板上的烟,谁都没有去把烟头弄灭的意思,就是一齐看着。
好半天,烟头开始冒出不正常的黑烟时,闫首为用扎着针的手拿起了水杯,他把杯里的水浇在了烟头上,很细的一声嗞啦声后,烟头灭掉。
他放下水杯,继续盯着烟头看,“你爸妈的事情,已经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警方办案是靠证据的,证据确凿没什么疑问,我也帮不了她……”
我安静的笑了。
眼前一点一点浮现出当年闫沉带人到我学校门口,把给我送午饭来的妈妈,戴上手铐押上警车的那一幕。
我当时正满心委屈的朝我妈走过去
,准备着一会跟我妈抱怨昨天的午饭菜太咸的大问题,可是远远就看见我妈正被带走,闫沉年少气盛的那张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他都不知道那其实才是我跟他真正的第一次相遇。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妈妈。几个月后,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被装在一个大塑料袋子里的骨灰,袋子被扔在殡仪馆的角落里,一块白色泡沫放在塑料袋上,写着“徐婉蓝,死刑犯,七月九日火化,骨灰保留一个月。”
袋子的旁边,就是我爸火化完的骨灰。
也就是那天,我被闫首为带回了壹号院。
他指着我对刚从刑警队下班回家的闫沉说,我以后就是闫家的女儿,是他的妹妹。
我记得特别清楚,闫沉当时用力清了清嗓子,一脸古怪的打量完我,转头对着闫首为一脸戾气的说,“好啊,希望这丫头以后在闫家就只有这两种身份,千万可别搞出其他的来……爸,你可得小心点儿。”
后来,也就是闫沉被关在地下室打个半死的时候,我躲在门口听到闫首为一边打一边问自己的儿子,他不是讨厌死了徐婉蓝,讨厌死了徐婉蓝留下来的贱丫头,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闫沉当时怎么回答来着……我的思绪在这里打了结,我居然记不大清楚了。
这些年里,我硬生生把闫沉对我表露过感情的话都给封存了,一遍一遍用他伤害我的那些来覆盖掉,到现在
竟然就真的像是没了那么些记忆。
我记不清的,应该就是闫沉那些曾经让我沉醉其中的美好,我真的忘得差不多了。
记忆这东西真有意思,可怕的有意思。
“项欢,我虽然救不了你妈,可我会让你过得比谁都好的,闫伯伯一定给会你找个对你好的人,我们闫家这个混蛋儿子……你跟他,不可以。”
我垂下目(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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