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临城这天,天气是格外的好,已经有了秋高气爽的味道。
临城距离天京其实并不远,开车走高速的话只要一个半小时就能到,出发前我问闫沉回去要多久,因为我这边已经开学,我需要请假。
闫沉在电话里惜字如金,只回答我两个字——“两天。”
我去跟辅导员请假,以防万一我请了三天。
出发的时间是傍晚,闫沉开车在美院门口接上我,车子在美院附近老市区蜿蜒的小路上穿梭,路两侧的树木被路灯打出一地的斑驳。
我看一眼开车的闫沉,他的侧脸隐在车外晦暗不明的树影里,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车里气氛很冷,闫沉不说话,只在中途接了两个电话,我能听出来其中一个是大小姐向静年打来的,他们说了没几句也就完事了。
车子开进市区时,几次拐弯后到了我再熟悉不过的一条路上。
这条路过去是我从闫家出发去学校的必经之路,几乎天天要走,闫沉那时候上班的锦城分局就在我们学校隔壁。
可他从来都没顺路接送过我。
好多回都是他的吉普车从我坐的公交车旁呼啸而过,我跟闫沉念叨过几次后,他也没惯着我说要送我,只是过了几天买了辆最新款的自行车回来,跟我说骑车应该比坐公交要自由不少,速度也会更快。
那时候我已经念了高中,可是我郁闷的看着他买给我的自行车,一脸黑线。
我都那么大了,可是还
不会骑自行车,闫沉他是知道的。
我憋了半个多月,才鼓了勇气堵着气决定学骑车。
周末没补课的一个下午,我推着车在壹号院里准备就绪,没想到连着好多天没回家去外省办案的闫沉突然出现了,他身上还穿着制服,见到我推车过来就把外套脱了,还穿着那件白衬衫歪头斜睨着我。
一看见他,我心里就更不痛快了,可转念一想他应该是来教我学骑车的,心情又一点点好了。
可我还是赌气不怎么搭理他,不过他过来把我扶着上车时,我还是听话的老老实实听他说要领。我被他扶着坐在车上出发了,还以为他会一直扶着护着我,没想到才蹬了几下出去,闫沉就松手了,他转身就走,都没回头再看看我。
等我发现了,心里一慌,马上重心不稳直直朝右边倒了下去,我大声尖叫起来。把正在壹号院里巡逻的保安都给喊过来了,闫沉却站在不远处的树荫里,一动不动的。
我的手和胳膊都擦破了,脚踝也好像扭到了,被保安架起来时火辣辣的疼,下意识就委屈的喊了声二哥。
可我那个二哥就像没听见似的,木雕泥塑的抱胸站着,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闫首为的司机齐叔不知道怎么也过来了,他站在闫沉身边正要跑过来看看我,却被拦住了。
我很清楚的听见闫沉用他那好听的声音,跟齐叔说,“让她自己学,摔几次自然就学会了。”
我记得当时听完他的话,硬生生就把马上就滚下来的眼泪给憋了回去,推开扶我的保安又自己骑上车,歪歪斜斜的继续骑起来。
可是很快就再次摔倒了,这次摔得更惨一点,膝盖隔(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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