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我就出国了,桐城鲜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与明渊在国外相识,相知,相恋,打算成婚时,大哥向我姐姐求婚了,姐姐不放心我,担心我在纪家被人欺负,便同意了,跟着我一起嫁进了纪家。
不过我和明渊是真心相爱,而姐姐和大哥只是商业联姻罢了。”
说到这里宋念霜顿了一下,眼中满是悔恨和疼痛的水光,“我应该阻止姐姐的,我若是阻止了,姐姐也不至于被感情伤得那么深,最后郁郁而终。”
宋念霜声音里有哽咽,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但很快又被她抹去。
她走到桑浅面前,握住她的手,“你和我之前见的那些女人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为了纪家的权势而嫁给承洲,我也看得出来承洲待你,与别人不同,他自小失去母亲,不受父亲喜欢,又失踪多年,受了很多苦,我希望你能真心待他。”
桑浅霎时明白,宋念霜带她来画室,不是为了赏画,而是为了借机将纪承洲托付给她。
只是她嫁给纪承洲虽不是为了权势,却也不是想真心和他过日子,她注定会辜负宋念霜的托付。
桑浅只能违心地说:“我会的。”
宋念霜瞬间破涕为笑,转头望着画上的女子,“姐姐,听见了吗?承洲有人照顾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从画室出来,桑浅觉得心情有些沉重,自从嫁进纪家后,表里不一的话她说过不少,却没有哪一次像今晚,充满了负罪感。
宋念霜让纪承洲和桑浅留宿,桑浅不敢发表意见,全听纪承洲的,他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宋念霜眼眶一红,说纪承洲都不和她亲了,他就妥协了。
桑浅算是看明白了,纪承洲最怕的不是陈秋容,而是宋念霜。
其实也不是怕,而是在意,只有在意一个人,才会顾及那个人的情绪和感受。
陈秋容对纪承洲是纵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大概就是隔代亲的缘故,而宋念霜对纪承洲更多的是一份期望,期望他过得好、过得幸福,像妈妈。
宋念霜将纪承洲和桑浅送到房间。
纪承洲蹙眉问:“沈铭呢?”
宋念霜道:“我已经安排他睡下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
“那就早点睡吧,洗漱用品我都放在卫浴间了。”
桑浅送宋念霜离开,关上门,望着轮椅上气质矜贵的男人,试探问:“要我帮你洗漱吗?”
他刚问沈铭,肯定是因为这个,平时都是沈铭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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