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你也太绝情了”
回望了一眼站在路边,久久不愿离开的陆雪媛,李樵忍不住说道。
“你心疼了”顾远似笑非笑道。
“没有”
李樵嘴硬道。
说实话,他确实有点,毕竟自己曾经喜欢过陆雪媛。
“我已经彻底放下她了,要做的事就是斩断对方的一切幻想。你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咱们现在让师傅把车开回去,我们去ktv再唱会歌。”顾远笑呵呵道。
“算了”李樵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场面,赶紧摇了摇头。
俆友家里没人。
他老娘在上夜班,老子还在外地。
三间空房,还有半间用石棉瓦搭建起来的厨房,这就是俆友的家,附近的民居大多都是如此。
三个人洗完脚,刚挤在床上,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叫骂声。
“怎么回事”
李樵猛地坐了起来。
“不用在意,隔壁两口子肯定又打架了。”俆友按了按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然后科普道“隔壁小两口,前年从下面乡镇搬上来的,每天不是打孩子,就是夫妻俩吵架。”
“今年夏天,每天早上准时六点打孩子,每天晚上准时吵一场架,我他妈都给吵死了”
哐当哐当
正说着。
声音越来越响,好像是砸了什么东西,期间还伴随着嚷嚷着开门的叫骂声。
“牛逼”
李樵对着空气竖起大拇指。
这事情,他的确听俆友抱怨过,当时还认为俆友太过夸张,现在自己见了,才知道居然是真的。
没一会,叫骂声越来越响,谈话声也开始多了。
好像聚集了很多人的样子。
“每天都这么打吗”李樵愣了一下。
俆友想了想,摇头道“不是,好像今天打的尤为激烈”
顾远一咕噜从床上翻了下来,套上衣服就往外跑,“你俩傻逼还搁这聊天,赶紧去看热闹啊,去慢了,就抢不到前排了”
这场架,他听俆友说过。
贼鸡儿曲折,贼鸡儿刺激,当时只恨自己没有身临其境,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啊,对对对”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匆匆穿上衣服。
赶到的时候,就见到一间三居室的民房里,早已经围了好几个前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一个约莫三十来岁,扎着马尾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嘭嘭嘭的砍着卧室门,老式的木门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刀印。
客厅里面的电视机、橱柜、茶杯、碗筷,全部砸的稀碎,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她一边砍,还一边嗷嗷叫
“出来,给老娘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带瓜子没”
顾远挤到前排,看着门板上木屑飞溅,转头望向俆友。
俆友摇摇头,李樵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咸瓜子,这是刚才在茶馆里抓的。
三人分了瓜子,站在前排。
女人砍了半天,又开始拿脚踹门,把门踹的砰砰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好像是她今晚提早回来,听见卧室里面有声音传来,怎么敲门也不开”
人群后方,有后来的群众,不知道事情经过。然后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就给后来的人科普事情经过。“八成,是出轨在家,被捉奸在床,现在不敢开门”
他一边说,还一边咂嘴,“啧啧啧,世风日下,道德败坏”
“你媳妇呢”有人问。
夹克男随口道,“去棋牌室了。”
对方又道“这么晚还去棋牌室”
夹克男笑呵呵道“她带两个孩子辛苦了,现在放寒假,孩子回老家,所以她闲着没事就去棋牌室玩一玩。”
女人嚎了半天,又砍了半天,累的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