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生吃是不可能的。
中午一餐,爆炒了麻雀,炖了半只兔子,还煮了一锅鱼汤。鱼是顾远在塘边清洗麻雀时,被血腥味吸引过来顺手抓的。至于刺猬扔在了窖里,据说这玩意能治胃病,但谁也不敢吃。
剩下的一只兔子则是捆住了后腿,扔在墙角,旁边还放了几片菜叶。等过年时,叶文君提溜着这两样东西去大伯家,也不算是空着手。
“真好吃。”
俆友把碗都给舔干净了。
红薯粥可不管饱,十点多他就饿了。
李樵也直抹嘴。“没想到你烧的菜,味道比我差”
顾远看着他,“嗯”
“比我好多了。”
李樵没敢再装逼,反而有些意犹未尽的道,“等我回去,也抓些麻雀吃。”
“我们市场,就有人因为吃麻雀被抓进去了。”顾远忽然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李樵愣了一下。
“我们那,有个开音像店的老板。”
“每逢夏天,他就拿着钢珠枪打麻雀,自己在家做烧烤吃。”顾远半眯着眼,回想着那一幕,“撒上胡椒面和辣椒粉,再抹上油,烤起来呲呲响,那味道可比羊肉串好吃多了。”
虽然大家都吃饱了,但听着顾远描述,仍旧止不住流口水。
“就因为吃麻雀,他就被抓了”俆友战战兢兢问道。
顾远摇了摇头,道,“不全是,他是因为用钢珠枪打伤了人,所以被送进局子里去了。”
不过。
经过顾远这么一提醒,他们才知道
打鸟的罪,可比打人的罪,要严重了好几倍。
吃完午饭后,
外面下着雪,农村又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场所,只能窝在家里。
李樵和俆友又是闲不住的主,顾远干脆拉着两人斗地主,把他们的零花钱全部都赢了过来。气急败坏的俆友非要玩一局大的,谁输了,谁就吃鼻屎。
结果,顾远甩手就打了个春天,俆友差点没跪下喊爸爸。
期间叶文君就抱着膝盖,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几人牌。
等玩到饭点时,这才发现,叶文君早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转眼。
已经到了夜里。
李樵和俆友洗完之后,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听着外屋顾远和叶文君洗脸的动静,两人躺在床上嘀咕咕。
“你说,昨晚顾远究竟在哪睡的”
“他说他和我们睡一起,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
两人一开始是面对面的睡,后来发现面对面,彼此有些尴尬,所以现在是背对背。
“这個简单,到时候把他喊过来。”俆友还记得中午打牌时,顾远逼着他吃鼻屎的那一幕,焉坏的出着主意。
“好。”
然后。
两人就睁大眼睛,慢慢等着。
“这两人洗脚真慢啊”李樵嘟囔了一句,“也不怕洗秃噜了皮。”
就在他们都有些不耐烦时,终于听见叶文君倒水的动静,俆友直接喊道“老顾,关灯过来睡觉”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