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宣怡,你还要在门口站多久”
上书房中,李顺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观察门外的动静,这个女人已经踌躇了半炷香有余。诸葛宣怡听到李顺的问话,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咬咬嘴唇,艰难地抬起大长腿迈入。
“臣神机造办处守卫属属官诸葛宣怡参见皇上”
“我知道你是谁,不用介绍得那么详细。”李顺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打量着她“你穿这么怪,这么厚干嘛现在虽已入秋,但天气还是有些炎热,人称秋老虎。本来就没有什么,还遮遮掩掩。伱是在故意吸引朕的注意力吗”
诸葛宣怡气得双肩颤抖,双拳紧握“臣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臣体质虚寒,故而加衣。”
李顺却道“这越是体质虚,越不能捂。秋冬不易出大汗,容易造成阴亏。若精力不济,如何为朕办事再说,你现在明明是神机造办处属官,却还穿着月郎官的官服,虽不算僭越,但也有殿前失仪之嫌。”他说得有理有据,不容置疑。诸葛宣怡属官的冬装还没配发。
诸葛宣怡咬牙道“臣回去便换衣服”
李顺招手叫来一名服侍的宫女“不用麻烦。你跟她去尚衣局换一套。”
诸葛宣怡还想拒绝,但看到李顺不容反驳的眼神,心里更加发虚,竟听话地跟着宫女走了。
李顺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轻哼一声“朕还治不住你防君子,不防小人没听说过朕虽不是小人,但也绝不是君子。你吃皇家这碗饭,还敢不老实,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张亭年处理完炼丹事务,吩咐弟子轮流看着炉子,这边刚刚躺下睡着,就被人从梦中叫醒,听见是皇帝紧急召见,也只能下床,来得匆忙连发髻都未梳起。李顺见之,像一颗晒了许久的叶子都腌了的大头萝卜,却无心说笑,只道“此女中了蛊毒,还请张国师救治。”
诸葛宣怡摇头“臣不知。”
诸葛宣怡的表情有那么一秒钟僵硬,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但很快摇头否认。
张亭年呼了口浊气“陛下不会真把我当作巫蛊术士来用吧”
诸葛宣怡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攻破,跪伏在地,身上的官服要从香肩上滑落“皇上,臣非知情不报,那是臣的祖父。再者,臣深知他的为人,他或许有些狂妄自大,但绝不可能与赵逆忠孝勾结,谋害皇上。那三名蛊人赵忠孝如何得到的请皇上明察”
不多时,诸葛宣怡便换上了一袭宫装回来,下半身是淡黄色花鸟襦裙,上半身是半透明的素白色的纱衫套着里面浅红袙腹这就是你们脑海中想的那个东西,质朴中带着点诱惑。
李顺知道她说得是真话,还是差点气笑了“你连理由都想好了亲亲相隐亲亲相隐并不适用于谋逆大罪,你在神机卫多年,岂能不知你用这句话来敷衍朕,是把朕当三岁孩童耍”
李顺站起身来,眼神若冬月里的寒风般刺骨地注视着她“你还不承认吗”
李顺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反正教育目的已经达到“好了,把你的官服披上吧。”宫女递过官服给她,她紧忙遮住身上的薄纱。
“你欺君,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李顺上前捏住她的精致的脸蛋儿,当面输出之后,松开了手,背过身去,想要来个钓鱼执法,如果诸葛宣怡真有反心,此番撕破脸面之后,自当鱼死网破。他没有注意到捏过她的手上缠绕着一股黑气,试图钻进他的身体,却被一道金黄色的龙气挡住,渐渐消散。
她却抵死不认“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