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乡起义”
“天啊这简直是疯了啊”
听到这个名字,陈胜和吴广都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吓得差点起身,夺路而逃
现在大秦如日中天,六国余孽被打压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竟然会有人胆子逆天,大到要去表演这种反贼戏
而且还是要整個阳城和阳夏的百姓一起看,这幕后之人是疯掉了吗
他们死了就死了,可别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他们刚刚走开几步,就有家丁围了上来,将他们的退路全部堵死。
“没事,他们是我的朋友。”
王远连忙站起,挥手让这些家丁退去,然后迷惑地看了过来“戏明明还没有开始,两位为何突然如此大的反应”
“嗯额”
蔓在认真扮演着人妇,柔声附和“夫君说的是,现在马上就要开演,请两位做好保持安静吧。”
“我”
陈胜着急看了过来,有些拿不住这位似乎来历极大的少年和他的妻子,到底是真的犯傻,还是在装傻。
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声音压到极低,仿佛说话声大一些就会被人听见“王兄弟,你难道不觉得这种戏剧会招来祸患吗”
无论如何,现在这里人那么多,到处都有地主的家丁。
想要安然无恙离开,必须依靠王远出面。
“为什么会招来祸患”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政也恰好被吸引,表示了不解,替王远回答道“大秦律法虽然众多,但却没有一条禁制百姓们演戏。”
“而且虽然这是一部反戏,但这个名字一看就是杜撰,又怎么招来祸患”
蔓也跟着点头“爹爹说的没错。”
“大秦是法制的王朝,百姓们演什么戏是百姓们的自由,不会被追究的。”
两人都是一脸认真,仿佛大秦法律就是他们书写的。
“你们懂个屁啊”
陈胜看到这对父女的认真模样,差点就要抓狂,差点连声音都没能控制住
天呀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单纯的人
他们刚从深山老林里面隐居出来的吗
“道理虽然是这样没错,可问题是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会讲道理的啊”
“简单来说,如果今日被别有用心之人举报到了官府,那么官老爷肯定会把我们都抓走”
“到时候他为了不生事端,随便找个罪名把我们给治罪了,我们连逃都没法逃”
陈胜干着急,只能尽可能用两人可以理解的话语解释着。
不然的话,他们根本就办法离开
“对啊”
吴广也疯狂点头,凝重提醒道“官是官,民是民,这里面的水可不是我们有资格踏足的。”
这一行人身份不凡,但看性子完全养在花瓶里的花朵。
难怪之前会直接过来跟自己和陈兄打招呼,一看就是出自大世家,一点都不明白外面世界的险恶。
两人说完后,都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看的蔓满头问号,正偷笑不已。
“好了,好了。”
“媳妇儿,你不用多想。”
王远轻笑,揉着少女的秀发,安慰道“你说的其实没错,是他们自己想多了而已。”
“的确。”
政也止住偷笑,认真道“虽然他们说的的确是部分事实,但是相对的,我们如果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也是可以根据一路上报给朝廷,请求始皇帝裁决的。”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发生在秦王刚登基那年的毛诬讲盗牛案。”
“一个叫“毛”的士伍被亭长扭送到了雍县县府,罪名是偷牛。并且咬出了同伙,一个名叫“讲”的乐师。说自己和“讲”一起偷了牛,还把牛牵到了“讲”的家里。”
““讲”不认罪,辩解说“毛”偷牛是在十二月,可自己十一月就去咸阳服徭役了,哪可能和对方一起去偷牛”
““毛”却解释“讲”服徭役不假,但这不代表他跟本案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