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不是我女儿,你的婚嫁与我无关。”
说罢,她转向郑清宇,眼神飘动着温柔“我们走吧。”
郑清宇愣了愣,过了会才点头。
郑宛如虚弱地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说着不可能,假的,一双黑色靴子停在她面前,她说着靴子往上看,看清来人后她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姐夫,姐夫你救救我,我不能去乡下不能去啊,你就让我随便嫁个人好了,之前有人来家里求亲过,我知道”
谢瑾低垂着目光,一泓宛若清潭的瞳孔凝着一束寒光。
郑宛如声音渐弱“姐夫,你怎么了姐夫,你不是说过会照顾我的么姐姐坟前,你不是说会照顾郑家照顾我的么”
谢瑾终于开口“我说会照顾你是因为你是宛容的妹妹。”
“我还是啊我现在还是啊,就算不是同父同母也是姐姐的亲妹妹啊”
“不,你不是。”谢瑾断然道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是宛容的异母妹妹,哪怕血缘关系不那么亲厚,我也会照顾你。可现在,你只是占据了她血缘同胞位置的外人,一个小偷。我对你的丝毫心软,都会成为劈向被你亲身母亲蒙骗伤害多年伤痕上的又一把刀,宛容越是在乎自己的家人,我就越是不能容忍你。”
“可是,可是我”
谢瑾没再继续听她说话,只看向郑渊卿“郑大人,父亲找你。”
“好。”
郑渊卿最后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犹在挣扎的郑宛如,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对下人道“看好小姐,别让她乱跑。”
“是。”
郑宛如被下人半拖半抱地拉到亭子里,她泪眼朦胧的眼睛死死地望着父亲最后的身影,只看到了一个决绝离去的背影。
谢恒找郑渊卿是为了“警告”他,防止他有别的不该有的念头,这暂且不提。
郑清宇恍恍惚惚地跟着郑夫人走着,最终走进了一个房间。
屋里是两个老人,郑清宇在年幼时见过一两回,这对老夫妇眼中含着泪,颤动的目光满是怜爱地看着自己。
而郑夫人终于捂着嘴,眼泪肆意流下,一边哭一边说出那几个字说“孩子,我,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一切的猜测,在这一刻都有了证实。
今日月光格外清寒,连同着虫子都好似知道今日不宜,乖乖巧巧地还了天地一片安宁。
沈兰棠拿出小板凳坐在葡萄架下看月亮,几声脚步声接近,不多时,一个影子矮了下来。
沈兰棠慢悠悠地捧着一杯牛乳茶,轻抿了一口。
“外面都处置好了么”
“嗯,已经安排人将丽夫人和郑宛如送走了,郑夫人也平静下来了,一家子正在房里说话。”
“是么。”
沈兰棠跟随着夜空上的星星眨了眨眼“那太好了。”
看着比往日还要安静的沈兰棠,也或许是受到白日的影响,谢瑾心中也生出几分惆怅孤寂,学沈兰棠一起仰望宇宙。
“有件事我想说想了有一阵子了。”
谢瑾“什么”
沈兰棠看着他,舔了舔嘴唇“就是,因为今日事情太忙,我还没有吃晚饭。”
“我好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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