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足了力气,把扫把抡在那男人的身上,好像回到了以前身强力壮的时候,红着眼揍人“我打死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我今天就要你知道知道”
“啊别打了”男人本想趁机反客为主,却没想到这人力气这么大,而且抡扫把的频率又快又狠。
“你个臭娘们别让我逮着,我干死你长这么张脸,长这么大胸不就等着人干吗啊疼”
污秽不堪的词汇入耳,叶伏秋纤细的手腕气得冒出细细筋脉,她笑了,盛怒下的微笑,像极了某个人。
“我敢死,你敢不敢”
惨叫声和打架声响彻开着门的起居室。
直到上楼路过的邻居看见。
冬日,天黑得快,七点钟的漆天和深夜就几乎没有差别了。
街道派出所内,因打架发丝凌乱的叶伏秋坐在审讯室,垂头丧脑,完全没了精气神。
面对着她的警察十分无奈,扣扣桌子“你说你,把人家打成那样干什么,你这算是正当防卫吗”
“他骚扰你,你报警找我们啊,对方没有反抗,你一个劲打。”
“他欺负我好多次了。”叶伏秋低着头,嗓子早就喊哑了。
“欺负你你就该早点来,我们过去,给他口头警告也有点用。”民警指指这单子,“你瞧瞧,只是赔偿就已经饶了你了,你这样打人,拘你几天都不过分。”
“你这不就一下从被害者成了施害者了下次千万冷静。”
“给你家属打电话,这保证书和赔偿担保细则,你一个人签名没用。”民警拦住她想拿笔签名的动作。
叶伏秋握着签字笔,恍然停在半空。
她讷讷“家属”
爸爸去世,奶奶住院,妹妹厌弃,姑姑顾家出不来。
叶伏秋眼底漫上洇红,自言自语“我没家属。”
民警看她可怜巴巴像个快碎的白瓷瓶子,瘦瘦弱弱,说话老实,也不像寻衅滋事的人,不忍“你,哎,你找个朋友过来也行。”
朋友。
叶伏秋掉下一串眼泪,她不想大晚上麻烦任何人。
这个东西,真的不能自己签吗
叶伏秋抖着声线,盯着这些手续,想再恳求“能不能,能不能就让我自己”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敲了敲玻璃门板。
民警似乎看了过去,“什么人”
另一位民警回答“家属到了。”
下一秒,有一股风扑向她,紧接着,叶伏秋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身后。
那只熟悉的,漂亮的手拿起了她面前的单子。
民警抬头打量“你和当事人什么关系”
祁醒站在她身后,单手捏着手续单,云淡风轻扫视着内容。
语气慢轻,却也回答得果断。
“她男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