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亡四百多,伤了七十多。初闻此数臣也想不通,但去城外亲眼看过之后确实如此。明军阴毒的很,故意不杀死伤兵任其在原地哀嚎,待有人前去救治马上以火铳射杀。
仅此一项,各旗就死伤过百,此后再也无人敢去搭救。绝大多数负伤者只能留在原地自生自灭,救回来者十不存一!”对于大汗的愤怒扈尔汉非常能理解,他自己刚听说此事时也怀疑是搞错了。
“唰……咔嚓……朱家小儿,欺我太甚!”努尔哈赤闻言右臂一挥,腰间短刀出鞘,干净利落的切掉了炕桌一角,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对象显然是明朝皇帝。
在以往与大明军队作战时不管是偷袭还是正面交锋,双方总还是有点规矩的。比如说在作战间隙允许各自收纳伤兵、掩埋尸首。毕竟死伤的不是一家,全扔在接触线上太不人道。
结果大明皇帝一来,连最基本的战场礼仪都不要了,不光不让收纳死伤者,还拿伤兵当诱饵继续射杀救治人员。这种做法简直就是缺了八辈子大德,猪狗不如。
“明军伤亡如何?”片刻之后努尔哈赤的怒气平复了,继续打听战场上的详情。
不管明军如何不讲规矩,只要双方都有伤亡且差距不太大,那进攻就要继续。女真军队数量要比明军多了好几倍,光靠兑子就能耗死对方。
“……明军头上戴着大帽,圆如锅盖,箭矢不可伤。”这次还是扈尔汉回答的,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盯着大汗手里的短刀。
“重箭也伤不得?”努尔哈赤刚刚平复下去的怒气又有点往上涌。
“阿玛,儿臣亲眼所见,步弓手的重箭射在明军大帽上非但没有穿透还弹了回来。这里有两支从城下捡回来的重箭头,看其损伤不似碰到砖墙所至。”
眼见扈尔汉心生惧意,代善赶紧出言分担一些压力。这场仗打得很憋屈,除了指挥官无能之外,确实也有客观理由。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不是花言巧语推卸责任,还有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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