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举似有不妥,臣斗胆进谏,还望陛下三思而行!”等到皇帝的命令下达完了,接到命令的将领们也都走了,杜文焕才敢吱声。只不过这次是先跪下再说,满脸都是决绝。
杜文焕本来应该跟着李如樟一起走,结果被皇帝留了下来,也没说安排什么工作,只能站在一边听着皇帝给在场的指挥使、千户和参谋们下达一道又一道指令。
洪涛听的很仔细,同时示意王承恩把地图展开,蹲在河岸上看了起来。等李如樟讲完,出人意料的没碎嘴子,而是马上开始点将派兵。
“嗯,你说的都对,但都不合朕的心思。时间有些紧迫,朕就先不进行讲解评判了,待战后再仔细区分得失吧。李如樟听令!”
“臣在!”
“根据杜松的战报,出现在古北口和喜峰口的女真军队分别打着白旗和蓝旗,现在又出现了正黄、镶黄、正红、正蓝,那在喜峰口的有可能是镶蓝,八旗中的六旗都到了。
皇帝疯了,带着一万多人过河与至少三万女真军队周旋,却把一万多精锐扔到了二十里外,难道要给女真人设伏?可设伏也不是这么设的啊,在大平原上,对方还有那么多骑兵,岂是那么容易玩计谋的,别是兵书看太多了吧。
“杜文焕,伱且留下,朕让你看出好戏。丁顺,传令,左卫马上过河占领宁远城,坚守北东南三门。右卫随后过河,在西门外和桥头构建工事。让工兵卫放弃南边的浮桥,加紧把北边的浮桥搭好。”
“少说、多听、多看,最主要的是多想。想不通的地方先记下来,慢慢就会想通的。走吧,跟朕一起入城,看看女真人有没有本事将朕困在这座城里。”
此时的皇帝与在皇宫里的皇帝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不是穿戴不同,也不是气质不同,而是行为方式不同。根本不再听太多忠言,更不会多问别人的意见,还不给解释机会,真是言出法随,毫无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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