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瞬即逝。
“为何是重获陛下启用?难不成是戴罪之人!”可惜太子面似木讷,藏在假面具后面的观察力极强,马上捕捉到了反常,也听出了这番话里一个重要内容,立刻有了反应。
“此人曾上疏请罢矿税、撤矿监,被陛下所不喜,在前年转任南京礼部侍郎,实则返回福州府赋闲。”见到太子有些惊慌的表情,沈鲤摇了摇手示意不必担忧。既然陛下已经恢复了叶向高的职务,应该就是没事了。
“我何时能见到左庶子?”叶向高是谁洪涛的记忆里也有,这家伙担任过万历朝首辅,只是不知道和欧洲传教士认识。
想想也有道理,他老家福州是个重要港口,欧洲人既然已经到了澳门没理由不去广州、福州转转。见得多了,认识几个也不奇怪,说不定他家里也有海贸生意,那就更该认识了。
“不急、不急,明日左庶子要来为殿下讲读。”
此时太子在沈鲤眼中只是个在冷宫里关久了、极度缺乏父爱、且很没安全感的可怜人。别看已经成年,心智上却和少年一般无二。面对这种情况万不可操之过急,如若每日在学业上苦苦相逼说不定会反其道而行之。
“沈阁老和沈大学士不来为学生解惑了吗?”洪涛这就叫明知故问了,小经筵到底是个什么章程王安已经讲过了。没错,是有内阁大学士亲授,但不是专职而是兼职。
他们的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天天来当老师,时不常露个面意思意思就成了,大部分教学工作都是由詹事府的官员完成。
那些人虽然头衔不如大学士显赫,也都是百分百进士出身,又在翰林院里待了好几年,论文凭学识一点不比任何人差。
不过洪涛认为十个詹事府官员也比不上一个大学士说话管用,所以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比如对师长的恋恋不舍之情。
让一位老师感觉到学生的眷恋,和学业有成一样都是大成就,必须心里美滋滋的。而且这副德性也不是光给沈鲤一个人看的,待有机会见到沈一贯了还得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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